再次商時序的辦公室,第一眼就會被那落地窗外的景色吸引。
白天時并沒有注意,晚上京市的夜景意外的好看。
這棟樓是這片區(qū)最高的樓,站在這里,遠處的高樓燈火盡收眼底,從樓上往下看,各色路燈璀璨,不時有車輛開過,還真有種一覽眾山小是感覺。
商時序?qū)舸蜷_,整個落地窗又變成了一面鏡子,將倆人照了進去。
進到里面,還有個房間。
房間不小,床,衣柜,衛(wèi)生間,各種電器樣樣齊全,看樣子是經(jīng)常住的。
“不愧是老板,辦公室也別有洞天啊?!?/p>
商時序做出無奈狀:“知道做老板的苦了吧,萬事要操心,連家都回不去?!?/p>
“嘿,這個主意好,以后我也這么干?!?/p>
“可別學我?!鄙虝r序失笑,“生活和工作本就要勞逸結(jié)合,工作是為了生活更好,全撲在工作上,到最后豈不本末倒置?”
江牧舟心里搖頭:在工作的地方弄個房間,可以省下好大一筆房租。
休息室有不少的一次性牙刷毛巾之類。
商時序借了一套干凈的睡衣給他。
剛剛在如鏡子般的落地窗前,江牧舟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之間的身高差了那么五六公分,洗完澡將睡衣穿在身上,確實如此,袖子長了一點。
吹頭發(fā)時,商時序讓他在床上睡一會兒。
看著商時序進浴室洗漱,江牧舟到底還是沒有好意思睡床,將自己沾染了酒氣的衣服扔進烘洗一體機里,躺在休息室里的沙發(fā)上準備瞇一會兒。
等衣服干了,他就離開。
不知過了多久,江牧舟迷迷糊糊睜開眼,窗簾拉著,外面的陽光透過縫隙鉆了進來。
江牧舟從沙發(fā)上起身,身上蓋的毛毯滑落,他的衣服被疊放整齊擺在旁邊坐在沙發(fā)上呆愣了幾秒。
才后知后覺想到外面的員工應(yīng)該都已經(jīng)開始上班了,整個休息室就他一個人。
本想著就瞇一會兒,至少要在他們公司員工上班前離開,沒想到竟然睡著了。
江牧舟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(jīng)九點半。
穿好衣服,收拾整齊,做好心理建設(shè),按下門把手。
助理陳京淮正給商時序收拾辦公桌,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,剛想說出“商總,早上好?!?/p>
見到出來的人,他的聲音像是卡殼:“江……江先生......你好?!?/p>
江牧舟至少面上很從容:“陳助理,早上好?!?/p>
陳京淮恪守助理的本分,什么都沒有問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泛起小九九。
看江牧舟還穿著昨天的衣服,這是在這里睡了一夜啊。
商總的休息室讓別人進去過嗎?
沒有,從來沒有。
連里面的衛(wèi)生基本都是他自己收拾。
這個江牧舟是商總的好友嗎?為什么他之前沒見過,也沒聽說過。
昨天來談合作時,從他們的對話來看,并不是很熟。
江牧舟可不知道陳京淮在想什么,開口問道:“商總呢?”
陳京淮還沒回答,就見商時序就從外面進來,手里還拎著兩份早餐。
商總什么時候買過早餐?
沒有,從來沒有。
陳京淮當做沒看到,但內(nèi)心跳躍,他現(xiàn)在特別想要去和外間的人八卦這是怎么回事兒,但又不知道該找誰說去。
商時序買的早餐種類還不少,他不知道江牧舟的口味,每樣都買了些。
江牧舟挑了兩個包子。
商時序就這么看著他三兩口吃完,又豆?jié){遞了過去。
喝了口豆?jié){,江牧舟舒了一口氣。
昨天晚飯沒吃完就去喝酒,酒喝了不少,肚子早就吃不消了。
商時序端著另外一杯豆?jié){和江牧舟碰了個杯,“昨天的事,感謝?!?/p>
江牧舟無奈:“昨晚到現(xiàn)在,你說這句不低于三次了?!?/p>
“那你的意思是朋友之間無需感謝?”
江牧舟笑道:“做商總的朋友真容易,只要吃頓飯就行?”
商時序不理江牧舟故意歪曲他的意思,“那也得看眼緣?!?/p>
吃完早飯,江牧舟在頂樓辦公人員一臉好奇的目光下,面色平靜的按下電梯。
直至電梯開始下行,他才松了一口氣。
他想這么大公司,紀律分明,應(yīng)該不會在背后蛐蛐他睡懶覺吧。
這件事之后,他和商時序有了聯(lián)系,但不多,基本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而江牧舟的工作室也開始運作了。
他從商時序那邊得了靈感,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合適的房子。
工作室的房子是一套兩層的獨棟樓,一樓用作辦公區(qū)和休息室,二樓作為各個會議室和小會客室。
他將自己住的房子退了,在工作室二樓的最里側(cè)留了一間做自己的宿舍,以后住宿上班都在這里。
一則省了交通,二則省了房租,一舉兩得。
這里離市區(qū)遠,但公交地鐵方便,周圍上班的人租房也劃算。
后續(xù)他招了幾個員工,工作室才正式開始運作起來。
開始工作后,意味著他也開始忙碌。
周末難得休息,江牧舟騎上了好久沒啟動過的老朋友。
一路騎到了顧宇白的摩托車行。
摘下頭盔就見顧宇白正組織著摩友在大門口集結(jié)。
見到江牧舟,顧宇白喊道:“你來得正是時候,再晚個幾分鐘,我們都走了。”
江牧舟和熟識的幾個摩友打了招呼,問道:“這次去哪里?”
顧宇白道:“老路線,京川線。你要不要一起?”
“過段時間吧,最近走不開。”江牧舟說著看到了摩友里的張寧,張寧正盯著他,神色不算好。
他扯了扯顧宇白:“你上次和他打進了醫(yī)院,現(xiàn)在和好了?”
顧宇白翻了個白眼:“和好個嘚兒,他死乞白賴跟著,又要出大家的路費,油費,住宿費的。”
江牧舟明白了,他們這是抓住個蛤蟆擠油水呢。
“你們這樣做不好吧?!?/p>
“這可不是我要求的,是他自己要出的,我趕都趕不走。”
江牧舟有些好奇,“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從小就認識嗎?怎么會打架?現(xiàn)在又鬧成這樣?”
顧宇白一臉無奈:“我們是從小就認識,只是中間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,人都是會變的,誰知道他......”
下面的話顧宇白沒說得下去,他看向張寧的方向,撓了撓頭,欲言又止。
江牧舟見他不想說,也沒再問下去。
囑咐了兩句,和他們告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