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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夜的驚魂甫定,并未給沈令儀帶來絲毫喘息。她被安置在王府西側(cè)一個名為“聽雪閣”的獨立小院,離蕭承稷居住的正院“承輝殿”頗有些距離。這安排透著刻意的疏遠和冷落,卻也正合沈令儀的心意——離那尊煞神遠點,總歸安全些。

王府的日子清冷得像一潭死水。下人們表面恭敬,眼神里卻藏著疏離和不易察覺的輕視。沈令儀這個頂著王妃名頭、卻在新婚夜就被“發(fā)配”的庶女,地位尷尬得如同透明。她也不在意,每日里除了必要的晨昏定?。ㄊ挸叙⒁矎奈凑僖娺^她),便是關在聽雪閣的小書房里看書,或是搗鼓些陳嬤嬤偷偷幫她弄來的草藥。

她盡量避免出現(xiàn)在蕭承稷面前,只在幾次遠遠的“偶遇”中,看到那個男人坐在特制的輪椅上,由親衛(wèi)推著,在庭院中緩緩而行。玄鐵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只露出冷硬的下頜線,周身散發(fā)著生人勿近的寒氣。他行動間確實刻意帶著一種不自然的凝滯,若非那晚親眼所見,沈令儀幾乎也要相信他雙腿殘疾的傳言。

然而,平靜的表象下,暗流洶涌。沈令儀敏銳地察覺到王府氣氛的緊繃。巡邏的侍衛(wèi)明顯增多,且步履沉穩(wěn),眼神銳利,絕非普通家丁。偶爾在夜深人靜時,她能聽到極其輕微迅疾的衣袂破空聲掠過院墻,快得如同錯覺。

更讓她心頭不安的是蕭承稷的身體狀況。雖然她刻意避開,但幾次隔著回廊、花樹瞥見他,都發(fā)現(xiàn)他臉色在玄鐵面具的映襯下,透著一種異樣的蒼白,嘴唇的顏色也過于淺淡。尤其是一次遠遠看見他抬手掩唇低咳,指縫間似乎……閃過一抹刺目的暗紅?

醫(yī)者的本能瞬間壓倒了恐懼。沈令儀的心猛地一沉。那不是普通的傷風咳嗽!那血色……帶著一種不祥的暗沉。她腦中飛快閃過在沈府藏書閣角落里翻到的一本殘破古籍,上面記載過幾種奇詭的毒素,中毒者咳血時,血色便是如此!

蕭承稷,身中劇毒!而且絕非一日兩日!這念頭讓她手腳冰涼。一個裝瘸、手握重兵、韜光養(yǎng)晦的王爺,身中連太醫(yī)都未必能解的奇毒……這潭水,比她想象的還要深,還要渾濁!卷入其中,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。

可她又能如何?新婚夜的警告言猶在耳。安分守己,才能活得長久。

日子一天天過去,王府表面依舊風平浪靜。直到一個深秋的午后,沈令儀正在小院里翻曬一些晾干的草藥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。陳嬤嬤腳步匆匆地進來,臉上帶著一絲驚惶:“小姐,不好了!王爺那邊……出事了!”

沈令儀心頭一跳,放下手中的藥篩:“怎么了?”

“聽前頭伺候的小太監(jiān)說漏嘴,王爺在書房議事時,突然就……嘔了一大口黑血!人當場就厥過去了!這會兒太醫(yī)正在里頭呢,亂成一團!”陳嬤嬤拍著胸口,聲音發(fā)顫,“這可如何是好?王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……”

沈令儀的臉色瞬間變了。黑血!果然!那毒發(fā)作了!比她預想的還要兇險!
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腦中飛快運轉(zhuǎn)。太醫(yī)?宮里的太醫(yī)未必能解這種奇詭之毒,若是束手無策……蕭承稷一旦倒下,這看似平靜的王府,立刻就會成為各方勢力撕咬的靶場!而她這個名義上的王妃,首當其沖!

不行!他不能死!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!他活著,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;他死了,她必死無疑!

一個大膽的念頭如同電光火石般躥入腦海。袖中的銀針似乎隱隱發(fā)燙。

“嬤嬤,去打聽一下,太醫(yī)開的方子煎好了沒有?送到哪里?”沈令儀的聲音異常冷靜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。

陳嬤嬤一愣,看著自家小姐眼中那抹從未有過的銳利光芒,下意識地點頭:“老奴……這就去!”

沈令儀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快步走進自己的小藥房。她打開一個不起眼的舊木匣,里面是她這些日子根據(jù)那本殘破古籍的零星記載,結(jié)合自己偷偷觀察蕭承稷氣色所推斷,嘗試配制的幾種解毒藥粉。其中一包,主藥正是味極苦寒、卻對化解淤塞邪毒有奇效的黃連,輔以幾味能護住心脈的溫補藥材。這是她手中唯一可能有點用處的籌碼了。

她將那包藥粉緊緊攥在手心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成敗在此一舉!

暮色沉沉,承輝殿內(nèi)燈火通明,卻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恐慌氣息。濃重的藥味也掩蓋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。

沈令儀端著一碗剛剛煎好的、熱氣騰騰的藥湯,低眉順眼地站在寢殿外。她特意換了一身王府普通侍女的衣裳,混在送藥的下人隊伍里,并不起眼。陳嬤嬤打點了一個相熟的小太監(jiān),讓她得以靠近這重兵把守的內(nèi)殿。

“藥來了,快送進去!”一個管事太監(jiān)焦急地催促,額上全是汗。

沈令儀低著頭,穩(wěn)穩(wěn)地托著藥碗,跟在另一個侍女身后,邁過門檻。寢殿內(nèi),幾位須發(fā)皆白的太醫(yī)圍在龍榻前,個個眉頭緊鎖,低聲商議著什么,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??諝庵袕浡^望的氣息。

龍榻上,蕭承稷雙目緊閉,臉色灰敗如金紙,唇邊還殘留著未擦凈的暗紅血漬。即使昏迷著,那玄鐵面具依舊覆蓋在臉上,襯得他毫無生氣的面容更加駭人。一個親衛(wèi)打扮、面容冷峻的青年(沈令儀后來知道他叫秦錚,是蕭承稷的心腹)正焦急地守在一旁。

沈令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端著藥碗,一步步靠近床榻,在太醫(yī)和秦錚的注視下,動作自然地準備將藥碗遞給榻邊侍奉的侍女。

就在交接的一剎那!

“哎呀!”沈令儀像是被裙角絆了一下,身體猛地一個趔趄,手中的藥碗瞬間傾斜,滾燙的藥汁眼看就要潑灑出來!

“小心!”旁邊的侍女驚呼。

電光火石之間,沈令儀托著碗底的手腕極其隱蔽地一抖!借著身體傾斜的角度和袖子的遮掩,藏在指尖的那包藥粉,如同細沙般無聲無息地落入了那翻騰的藥湯之中,瞬間溶解無蹤。

與此同時,她另一只手飛快地扶穩(wěn)了碗沿,穩(wěn)住了藥碗,只有少許藥汁濺在了自己的手背上,燙得她微微一縮。

“奴婢該死!奴婢該死!”沈令儀立刻惶恐地跪下請罪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慌和顫抖,將一個小侍女失手差點打翻藥碗的恐懼表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

“廢物!滾出去!”管事太監(jiān)氣急敗壞地低吼。

沈令儀如蒙大赦,磕了個頭,慌忙起身,低著頭匆匆退了出去。轉(zhuǎn)身離開的瞬間,她的余光飛快地掃過龍榻上的人,心口怦怦直跳。

黃連的苦寒之氣混在濃重的藥味里,并不明顯。希望……有用!

回到聽雪閣,沈令儀一夜未眠。手背上被燙紅的地方隱隱作痛,卻遠不及心頭的焦灼。她在小院里來回踱步,豎起耳朵聽著承輝殿方向的動靜。直到后半夜,隱約聽到那邊似乎傳來幾聲壓抑的驚喜低呼,還有太醫(yī)如釋重負的嘆息聲,她那顆懸著的心,才稍稍落回肚子里一點。

成了嗎?

接下來幾日,王府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些許。雖然戒備依舊森嚴,但那股彌漫的恐慌絕望氣息消散了。下人間開始有零星傳言,說王爺吉人天相,挺過了最兇險的一關,雖還虛弱,但性命暫時無礙了。

沈令儀依舊待在聽雪閣,深居簡出,但懸著的心并未完全放下。她知道,那碗加了料的藥,瞞不過真正的有心人。尤其是……蕭承稷本人。

果然,三日后,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太監(jiān)來到聽雪閣傳話:“王妃,王爺請您過去一趟?!?/p>

該來的,終究還是來了。沈令儀深吸一口氣,整理了一下并無褶皺的衣裙,跟著小太監(jiān)走向承輝殿。

寢殿內(nèi),藥味依舊濃重,但那股沉沉的死氣已經(jīng)散去。蕭承稷半倚在床頭,身上蓋著錦被,玄鐵面具依舊在臉上。他看起來依舊虛弱,臉色蒼白,但那雙從面具孔洞里透出的眼睛,卻銳利得如同鷹隼,早已不復昏迷時的渙散。

秦錚如同標槍般侍立在他身后。

沈令儀垂眸,上前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行禮:“妾身見過王爺。王爺萬福金安?!?/p>

蕭承稷沒說話,只是看著她,目光沉沉,帶著審視。殿內(nèi)一片寂靜,落針可聞。

半晌,他才開口,聲音因久病而有些沙啞,卻依舊帶著那股迫人的冷意:“沈令儀。”

“妾身在?!?/p>

“那晚的藥湯……”他頓了頓,每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,“味道很特別??嗟貌煌瑢こ#袷恰恿它S連?”

沈令儀的心猛地一縮。他果然知道了!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緊,面上卻竭力維持著鎮(zhèn)定,抬起頭,迎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,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和一絲被質(zhì)疑的委屈:“王爺說的是哪碗藥?太醫(yī)開的方子,妾身并不知曉其中配伍?;蛟S是……藥性本就如此?”

“呵?!币宦晿O輕的冷笑從面具后逸出,帶著洞穿一切的嘲諷,“本王倒是忘了,沈侍郎家的庶女,精通醫(yī)術。”他刻意加重了“精通”二字,目光如同實質(zhì),緊緊鎖住她,“連本王‘不良于行’的脈象都診得出來,會診不出那藥湯里多了一味黃連?”

沈令儀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。他知道了!他知道新婚夜她診脈時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!那晚他扣住她手腕,果然是在試探!

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被徹底撕開。沈令儀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,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。她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
蕭承稷的目光掃過她瞬間蒼白的臉和微顫的身體,冰冷中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、難以捉摸的情緒。他沒有繼續(xù)逼問,只是朝旁邊的秦錚使了個眼色。

秦錚會意,轉(zhuǎn)身從案幾上拿起一個托盤,走到沈令儀面前。托盤上,赫然放著她那晚用來裝藥粉的舊布包,以及幾本她藏在聽雪閣藥匣最底層的、寫滿了各種解毒推演和藥方的手札!

沈令儀只覺得腦中“轟”的一聲,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粉碎。她看著那幾本手札,那是她全部的心血和秘密,此刻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蕭承稷的目光下。

“以毒攻毒?”蕭承稷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玩味的冷冽,目光掃過托盤上的東西,“沈令儀,你的膽子,比本王想象的要大得多。”他緩緩抬起手,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,隔空點了點她,“說說看,誰指使你的?太子?還是宮里那位‘慈愛’的貴妃娘娘?”

沈令儀猛地抬起頭,撞進他那雙深寒銳利的眼眸。巨大的恐懼之后,一股被冤屈的怒火和破釜沉舟的決絕反而沖了上來。她挺直了背脊,盡管聲音還有些不穩(wěn),眼神卻異常清晰地迎上他的審視:

“沒有人指使妾身!”

“妾身只是想活著!”她一字一句,聲音不大,卻異常清晰,帶著孤注一擲的坦白,“新婚夜,妾身看到了不該看的。王爺若死,妾身必成陪葬!妾身不懂朝堂爭斗,也不知王爺與誰為敵。妾身只知道,王爺活著,妾身才有一線生機!妾身擅作主張,在藥中加了黃連,只因在娘家時曾在一本殘破古籍中見過類似記載,黃連苦寒,可清心瀉火,化解淤塞邪毒之熾盛,輔以溫補之藥護住根本,或有一線希望!妾身賭的,是王爺?shù)拿擎碜约旱拿?!?/p>

她一口氣說完,胸口劇烈起伏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,眼神卻倔強地直視著蕭承稷,毫不退縮。殿內(nèi)死寂一片,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。

蕭承稷隔著面具,靜靜地看著她。那雙深潭般的眸子里,審視的銳利緩緩沉淀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、帶著探究的復雜情緒。憤怒?殺意?似乎都沒有。只有一片沉寂的思量。

良久,久到沈令儀幾乎要支撐不住那強撐的勇氣時,蕭承稷才緩緩開口,聲音依舊低沉沙啞,卻少了幾分之前的冰寒,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:

“活著……”他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,目光落在她倔強而蒼白的臉上,又緩緩移向她那雙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微微濕潤、卻異常清亮的眼睛。

“秦錚,”蕭承稷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把東西放下。你,退下。”

秦錚應聲,將托盤輕輕放在沈令儀身旁的矮幾上,然后躬身,無聲而迅速地退出了寢殿,并帶上了厚重的殿門。

偌大的空間里,只剩下兩人。紅燭的光映照著蕭承稷臉上的玄鐵面具,泛著幽冷的光澤。他依舊靠在床頭,目光沉沉地落在沈令儀身上,帶著一種全新的、審視的意味。

沈令儀僵立著,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。她不知道那句“活著”觸動了他什么,但至少,那迫人的殺意似乎消散了。

“過來?!笔挸叙⒑鋈婚_口,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沈令儀心頭一緊,猶豫了一瞬,還是依言,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幾步,停在離床榻尚有幾步距離的地方。

“再近些?!彼恼Z氣平淡無波。

沈令儀咬了咬下唇,又往前挪了兩步,幾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混合著藥味的冷冽氣息。她的心跳得厲害,幾乎要撞出胸膛。

蕭承稷緩緩抬起手,動作因虛弱而顯得有些遲滯。那只骨節(jié)分明、帶著薄繭的手,越過了兩人之間最后的距離,伸向她的臉頰。

沈令儀下意識地想后退,身體卻僵住了。

微涼的指尖,輕輕觸碰到她的下頜。力道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閃避的控制感。他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頭,更近地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。

面具的陰影下,他的目光銳利如刀,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,直抵靈魂深處。沈令儀被迫迎視著,在那片深沉的寒潭里,她看到了自己蒼白而驚惶的倒影,也看到了一絲……極淡的、近乎好奇的探究?

“沈令儀,”他開口,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奇異的沙啞,氣息拂過她的額發(fā),“你方才說,本王活著,你才能活?”

“是。”沈令儀的聲音有些發(fā)緊。

“所以,你想救本王?”他追問,眼神緊緊鎖住她。

“是?!彼龥]有回避。

“為什么?”他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,“僅僅是為了自保?”

沈令儀感到下巴上的力道似乎微微加重了一分。她被迫仰著頭,清晰地看到他面具邊緣與脖頸皮膚相接處,那略顯異常的青灰色紋路,如同蛛網(wǎng)般蔓延開一小片。那是毒素深入臟腑的征兆!

醫(yī)者的本能瞬間壓過了恐懼。她脫口而出:“王爺身中之毒,并非一種!而是至少兩種以上奇毒糾纏!一種熾烈如火,焚灼肺腑,正是此次發(fā)作嘔出黑血的元兇;另一種卻陰寒如冰,蟄伏更深,侵蝕根本,損及……損及……”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他蓋在錦被下的雙腿,“……損及經(jīng)脈!兩種毒相生相克,又彼此糾纏,使得毒性詭譎難測,尋常解藥根本無效,反而可能打破平衡,引發(fā)劇變!妾身那日加入黃連,只是權宜之計,暫時壓制了那火毒熾盛之勢,卻動不了那陰寒的根本!”

她一口氣說完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在情急之下,將多日觀察和推演的結(jié)果和盤托出!這無異于再次暴露了自己“不守本分”的窺探!

寢殿內(nèi)陷入一片死寂。蕭承稷捏著她下巴的手,驟然僵住了。面具后那雙深潭般的眸子,瞳孔猛地一縮,銳利的寒光瞬間暴漲,如同冰原上驟然撕裂的閃電!那目光中充滿了震驚、審視,以及一絲被徹底看穿的……駭然!

他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中毒的詳情!連跟隨他多年、忠心耿耿的秦錚,也只知他身中奇毒,卻不知是雙毒相絞!這個嫁進來才幾天的女人,僅僅憑著遠遠的幾瞥和一次刻意的診脈,竟能將他的情況推斷到如此地步?!

巨大的震驚過后,是更深的警惕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震動。捏著她下巴的手指,無意識地收緊了力道。

沈令儀吃痛,忍不住低低“嘶”了一聲,眼中瞬間蒙上一層生理性的水汽,卻倔強地沒有移開目光,反而帶著一種豁出去的、屬于醫(yī)者的執(zhí)拗,迎視著他眼中翻涌的驚濤駭浪。

四目相對??諝饽痰萌缤瑢嵸|(zhì)。

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。沈令儀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,和他逐漸變得粗重壓抑的呼吸聲。

終于,蕭承稷眼中的驚濤駭浪緩緩平息下去,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幽邃。他緩緩地、極其緩慢地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。那微涼的觸感離開,沈令儀的下頜處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紅痕。
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。有審視,有探究,有殘留的震驚,還有一種……沈令儀看不懂的、深沉的疲憊。

“你……”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,仿佛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無聲的鏖戰(zhàn),“還看出什么?”

沈令儀的心依舊懸在嗓子眼,但見他似乎沒有立刻發(fā)作的意思,強自鎮(zhèn)定地吸了口氣,垂下眼簾,避開了他那過于懾人的目光:“妾身……不敢妄言。只是那陰寒之毒,蟄伏極深,盤踞于……下盤經(jīng)脈之中。若長此以往,即便解了火毒,恐也……”她斟酌著用詞,聲音低了下去,“……恐也難復舊觀?!?/p>

她說的很隱晦,但意思再明白不過:就算解了毒,他這“瘸”的偽裝,恐怕也要變成真的了。

蕭承稷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。錦被下的手,悄然握成了拳。

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良久,久到沈令儀幾乎以為他又要爆發(fā)雷霆之怒時,蕭承稷卻忽然低低地、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。那氣息沉重而疲憊,仿佛卸下了千鈞重擔。

他靠在床頭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再睜開時,眼中的銳利和審視褪去了大半,只剩下深沉的疲憊和一絲……近乎妥協(xié)的無奈?

“沈令儀,”他再次喚她的名字,聲音低沉而緩慢,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,“本王給你一個選擇?!?/p>

沈令儀的心猛地提起。

“第一條路,”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平靜無波,“即刻送你離開王府,給你足夠的銀錢,改名換姓,遠走高飛,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以本王如今的能力,尚能保你平安離開。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7-21 16:11: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