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(duì)著水洼左照右照，突然揪住自己變出來的長須："師父，俺像不像您？"像極了。

特別是那對(duì)總含著三分狡黠的眼睛。云頭壓得很低。東海泛著詭異的金紅色，

浪尖上漂著碎珊瑚。小猴子突然拽我袖子："有人哭！"確實(shí)有哭聲。從海底傳來，

像無數(shù)珍珠砸在琉璃瓦上。避水訣分開波浪時(shí)，我瞥見珊瑚叢里藏著顆珠子——留影珠，

正對(duì)著龍宮正門。小猴子好奇地伸手去夠，被我一把扯回來。"走路要目不斜視。

"他立刻挺直腰板，擺出副酸儒相。蝦兵蟹將攔路時(shí)，這廝還文縐縐地拱手："煩請(qǐng)通傳，

就說......"卡殼了，偷偷瞄我。"就說菩提座下空耀來訪。"老龍王來得比預(yù)計(jì)快。

他冠冕上的珍珠暗了三顆，手里捧著個(gè)紅綢蓋著的長條物件。"上仙可是為它而來？

"綢布揭開時(shí)，小猴子"咦"了聲。定海神針比后世傳說里細(xì)得多，通體烏黑，

兩頭纏著褪色的紅繩。"此物近日頻頻異動(dòng)。"龍王擦著汗，

"昨日竟砸碎了藏寶閣三處禁制......"小猴子已經(jīng)蹭到鐵棒跟前。他變得太像凡人，

連龍王都沒察覺異常。當(dāng)他的影子碰到棒身時(shí)，那鐵棍突然"嗡"地抖起來。

珊瑚叢里的留影珠開始發(fā)光。我藏在袖中的手指一彈。珠子應(yīng)聲而裂，碎成幾瓣落在海沙上。

龍王猛地回頭："什么聲音？""海蛇罷了。"小猴子正用腳尖偷偷碰鐵棒。

那棒子突然縮到七尺長短，"啪"地跳進(jìn)他手里。紅繩自動(dòng)纏上他手腕，

勒出個(gè)"孫"字烙印。龍王胡子翹了起來："這...這...""緣分。

"我按住小猴子肩膀，"棒子我們帶走了。"老龍突然笑成朵菊花："上仙且慢！

"他拍手喚來龜丞相，"取留影珠來，這等喜事該記錄......"龜丞相空手而歸。

老龍王眼神往珊瑚叢飄時(shí)，我順勢(shì)遞上顆桃核："以此物抵償如何？"靈種剛亮出來，

龍宮突然劇烈搖晃。不是地震，是某種龐然大物在深海翻身。老龍王臉色煞白，

竟直接伸手來搶："快給我！"小猴子掄棒擋在我前面："干嘛？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