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復(fù)十多次,直到折騰得孟晚秋再無力氣掙扎,王大哥才停止。
“知道錯了嗎?陳營長說了,欺負我們的人,就得給個教訓(xùn),來人,再給她點教訓(xùn)!”
下一秒,棍棒如雨點般落下。
渾身上下劇痛無比,孟晚秋無力喊著,“我是陳營長的妻子,你們找錯人了!”
“還敢嘴硬?!編借口也要編的好一點,陳營長夫人昨天就去看她父親了!”王大哥一腳踹在孟晚秋腹部。
瞬間,她痛的蜷縮起身體,渾身上下疼的如被車壓過一般,肺部更是如炸開般痛,一呼一吸間,都是腥甜。
一旁,李云‘不忍心’開口,“行了大哥,別把人欺負太狠?!?/p>
王大哥冷笑,“陳營長說了,要好好給些教訓(xùn),但看在小李給你求饒,就饒你一次,下次注意點!”
孟晚秋躺在地上,腦內(nèi)卻是無比的清明。
這一切都是李云搞的鬼!
她為了替蘇曼麗爭奪目光,真是不擇手段!
孟晚秋咬了咬牙,怒火在心中翻涌。
待人離去,她費力掙脫麻袋,踉蹌起身。
撿起盒子和父親的牌位,孟晚秋看著已晚的天,決定先回家。
剛進家門,便看到李云一臉得意的站在一旁。
身側(cè),陳崢年陰著臉,聲音冰冷,“孟晚秋,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?”
他聲音里裹著冰碴,“兩天兩夜不著家,大院里都傳瘋了,說營長夫人耐不住寂寞,追野男人去了?!?/p>
李云慌忙拉他,“陳哥別聽那些閑話,嫂子許是……”
“許是什么?”陳崢年甩開她的手,目光冰冷,“許是看我?guī)Ю钔净貋恚讋艃荷蟻砹?,故意折騰?”
孟晚秋指節(jié)泛白,聲音沙啞,“陳崢年,我爸沒了。”
陳崢年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,冷笑著,“為了跟我置氣,連親爸都咒?”
“他真的沒了?!泵贤砬锏穆曇羝届o到麻木,拿出牌位,“你沒給我錢,我借完錢,去的時候人沒了?!?/p>
陳崢年冷下臉,一把搶過牌位,摔在地上,“你真是瘋了,還敢拿個假的牌位糊弄我!也不嫌晦氣!”
說著,他起身,拿起一旁的斧子走了過來。
孟晚秋驚慌,想要將牌位撿起,卻被婆婆和孩子死死按住。
“放開我,陳崢年,那真是我爸,你不能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聲,斧頭砸在木質(zhì)的牌位上,碎成兩半。
木屑崩到臉上,劃出一道道血痕,孟晚秋嘶啞地喊著,“陳崢年?。。 ?/p>
陳崢年冷漠到極點,“把她關(guān)在祠堂向列祖列宗好好反省!”
話落,下屬不顧孟晚秋掙扎,用力拖拽。
她掙扎著抓門框,被反手扇了一巴掌。
強行被按在地上磕頭,一聲一個血印。
不知磕了多少個,陳崢年才下令停止。
“這就是不尊重長輩的代價!”
砰的一聲,大門關(guān)上,祠堂黑漆漆,陰冷又潮濕。
可心中的痛早已讓她麻木。
淚水混著血水流下,她一遍遍念著對不起。
“爸,是我的錯,我不該愛上他,我不該回來,我沒守住你,對不起!”
“我會替您報仇的,再等等,再等等!”
這時,系統(tǒng)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【距離互換身體還有一天,請您做好準(zhǔn)備?!?/p>
孟晚秋聽著,心中一片麻木。
明天,她就可以走了。
走前,她會討回屬于她的公道!
傍晚,屋外突然傳來陳崢年忐忑的聲音,“大師,她這身體受傷,不會影響做法吧?會不會對曼麗有什么影響?”
“不礙事?!?/p>
陳崢年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,大師我還有一事相求,明日做法,我想把晚秋的魂魄留下來。”
大師困惑,“可以是可以,可這身子要給蘇小姐用,留下孟晚秋的魂,也只是被困在其中,不得解脫?!?/p>
陳崢年抿了抿嘴,有些猶豫,“我想,每月抽一兩天給她放風(fēng),也算是補償。”
孟晚秋面無表情,內(nèi)心嗤笑。
補償?
這原本就是她的身體,被外人占了去,又高高在上說什么補償。
真是可笑!
不知過了多久,祠堂的門被推開。
陳崢年端著碗粥走進來。
“喝點吧。”他把碗遞過來,語氣緩和了些,“今天是我說話重了,但你拿爸做文章,確實太過分?!?/p>
“過兩天,我陪你去看爸,咱多帶些爸愛吃的酥餅,還有那草藥,我也托人買到了,到時候再把爸的院子收拾收拾,讓他輕松一些?!?/p>
孟晚秋沒有說一句。
陳崢年,晚了,一切都晚了。
爸,已經(jīng)走了。
我,也要走了。
而你,也好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