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佩瑤阿姨!”
傅川澤哭喊著撿起飯盒狠狠砸向她,像是頭暴怒的小獸。
“我打死你!你個壞人只會欺負(fù)佩瑤阿姨!你為什么不去死??!”
“小澤,別這樣。”莊佩瑤已經(jīng)被傅銘晨摟在懷里,見此虛弱地咳嗽幾聲。
“我沒事,雨竹姐只是生氣前臺叫我太太,是我沒解釋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傅銘晨已經(jīng)冷聲打斷。
“夠了!姜雨竹,我以為這幾天足夠你冷靜,沒想到你會鬧到公司,還不快給佩瑤道歉!”
“公司的人是我讓他們這么喊的,比起你,佩瑤顯然更適合當(dāng)小澤的媽媽!”
姜雨竹手臂上滿是傅川澤砸出的青紫,額頭上鮮血淋漓,聞言只是呆呆看著他。
父子倆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一手包辦,他穿著她買的西裝,卻是為了給別的女人撐腰。
她突然感到深深地?zé)o力,只平靜道,“我沒有推她,你可以查監(jiān)控?!?/p>
“你還在撒謊!”傅銘晨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怒火,只對著保安開口,“有人在公司鬧事你們就干看著?”
眾目睽睽之下,姜雨竹被幾個保鏢按得跪倒在地。
傅川澤哼了聲,大聲吩咐,“讓她給佩瑤阿姨磕頭道歉,至少嗑一百個!”
傅銘晨沒有反駁,只是摟著莊佩瑤離開,目光沉沉看了她一眼。
“姜雨竹,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(xùn)。”
一聲令下,姜雨竹的頭被人死死按住,一下接一下狠狠砸在地上,地板瞬間被鮮血染紅。
大廳來來往往的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,竊竊私語聲不斷。
“天啊,這不是傅太太嗎?怎么給小三磕頭道歉???”
“你沒看新聞嗎?她有精神病,說不定是又發(fā)病了,要我說這都是她自己作的?!?/p>
“兒子老公都跟別的女人親,她這傅太太當(dāng)?shù)靡蔡×??!?/p>
姜雨竹額頭上火辣辣的疼,可這點疼卻比不過此時的心死,仿佛有一只手緊緊攥住她的心臟,疼得窒息。
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被放開,去醫(yī)院簡單處理后,回到別墅已經(jīng)是晚上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里面開心熱鬧的聲音,打開門,不出所料,莊佩瑤在里面。
他們坐在餐廳吃著晚餐,傅川澤和傅銘晨時不時殷勤地給她夾菜,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。
聽到動靜,傅銘晨轉(zhuǎn)頭看了她一眼。
“小澤更喜歡佩瑤,就邀請她過來住兩天。”
說完頓了頓,語氣警告,“別因為你那點嫉妒把家里鬧得雞犬不寧?!?/p>
“那我換個房間。”姜雨竹點了點頭,聲音平靜。
明天她就離開了,哪怕莊佩瑤要一直住在這里她也沒意見。
沒想到她這么輕易答應(yīng),傅銘晨微微一怔,又很快軟了軟神色。
“你識大體就好,剛才在公司我只是氣話,傅太太永遠(yuǎn)是你?!?/p>
說完看著她頭頂?shù)募啿加行┎蛔栽?,“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嗎??/p>
姜雨竹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諷刺,就連離婚都要靠她對莊佩瑤的退讓。
“有個文件要你簽字,我在書房等你,不打擾你們用餐?!?/p>
傅銘晨沒有多想,只以為她是看上什么,反而對她的退讓感到滿意。
姜雨竹上樓時,聽見桌上莊佩瑤略有不安地問,“雨竹姐是不是不喜歡我,要不我還是回去吧?”
“不用,這個家又不是她做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