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在傅銘晨難看的臉色中,姜雨竹哽了哽,忍住了眼紅,目視他。
“為了成就你和她的美談,我就活該忍受丈夫出軌,被小三貼面欺辱,被兒子下毒害死嗎?”
“傅銘晨,我沒開玩笑,我們離婚了你大可以將人娶回來,繼續(xù)做幸福的一家三口?!?/p>
傅銘晨微微一怔,似乎才發(fā)現(xiàn)眼前的人還穿著病號服,身形消瘦到連骨頭都能清晰看見。
聽清她的話后,男人又瞬間暴怒,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我說過我和佩瑤是清白的,要是我們之間有什么怎么會輪到你和我結(jié)婚?”
“相識一場難道非要我看著她含恨而終你才滿意嗎?!”
“別以為你不出面我就沒辦法解決這件事,姜雨竹,不用拿你離婚那套威脅我!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離開,從頭到尾沒有關(guān)心她一句,仿佛認(rèn)定她不可能拋夫棄子離開。
姜雨竹看著燒完的灰和變得漆黑的鉆戒,忽然想起懷孕那天,他給她戴上戒指時手都在顫抖。
直到第三次他才成功給她戴上,抱著她激動的流淚,“雨竹,戴上了這輩子就摘不下來了,謝謝你給我一個家?!?/p>
原來她曾以為堅不可摧的愛情,就像這枚戒指,看似套牢了,實(shí)則輕易就能摘下。
……
接下來幾天,父子倆都沒有回來。
姜雨竹時常能在電視里看見兩人和莊佩瑤一起接受采訪,一大一小總是牢牢將她護(hù)在身后,聽著他們將所有污水潑在自己身上。
他認(rèn)定了她沒有辦法,會像從前一樣選擇妥協(xié)。
卻不知她已經(jīng)申請好了國外永居的證明。
姜雨竹沒有搭理工作人員同情的視線,拿到所有材料后總算松了口氣。
律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“小姐,一切都準(zhǔn)備好了,你找機(jī)會將協(xié)議送過來就可以進(jìn)行離婚程序?!?/p>
“好,我會盡快給你?!?/p>
掛斷電話后,姜雨竹忽然有些恍惚,她和傅銘晨因?yàn)閰f(xié)議聯(lián)系在一起,如今也要因?yàn)樗鼜氐捉Y(jié)束。
只是她沒想到的是,藏在書房的那份協(xié)議上,傅銘晨并沒有簽字。
也許是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,又或許是打算以此隨時威脅她,但不管怎么樣,這份協(xié)議都給她行了方便。
打車到公司樓下,姜雨竹正要上去找傅銘晨簽字,忽然被前臺攔下。
“女士,請問你有預(yù)約嗎?”
姜雨竹愣了一下,但這么多年傅銘晨從未帶她來過公司,前臺不認(rèn)識她也正常。
“我是傅銘晨的妻子,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說姜雨竹來找他。”
前臺面色古怪看了眼她,“不好意思,每年都有不少心思不軌的人這么說,沒有預(yù)約我不能放您上去,何況傅總的妻子是莊小姐?!?/p>
不等姜雨竹體會這句話的意思,身后突然多出一道身影。
“呀,雨竹姐,你怎么在這?”
莊佩瑤提著飯盒,故作驚訝的捂住嘴,語氣挑釁,“是進(jìn)不去嗎?要不我?guī)闵先グ?。?/p>
前臺見此松了口氣,又恭維道,“原來是太太的熟人,您這是又來給傅總送飯菜嗎?”
“是呀,銘晨就愛喝我煲的湯,小澤也想嘗嘗我的手藝,只是經(jīng)常過來打擾有些不好意思?!?/p>
“怎么會!傅總吩咐了您隨時來都行,還讓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他?!?/p>
莊佩瑤羞澀的笑笑,又走到姜雨竹面前,貼著她的耳朵道,“真可憐啊,就算你是傅太太又怎樣?根本沒人認(rèn)你,所有人都只知道銘晨寵我,你才是我們之間的小三!”
說完緊緊攥住她的手,忽然尖叫一聲朝后倒去。
下一秒,姜雨竹被人一把推開,猛地撞上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