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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棺后,他滿眼不可思議,砍了當(dāng)年替我下葬的人,又抓住葉妤妤質(zhì)問「這里面是什么?」
然后,他做了一個令眾人措手不及的動作。
葉妤妤被他用力一推,雙腿沒站穩(wěn)倒進(jìn)空棺里。
她怕被活埋,手腳并用地爬出來,向季庭昀跪地求饒,撒謊自己并不知情。
「當(dāng)初是你親口告訴我絨絨離世了,現(xiàn)在你又說不知情,葉妤妤,你當(dāng)真以為我好騙嗎!」
「蘇姐姐的令牌從不離身,我也是看見令牌才認(rèn)錯人了。況且,我還為蘇姐姐準(zhǔn)備了許多陪葬品,許是那群奴才貪慕虛榮才只下了一口空棺?!?/p>
葉妤妤急忙找補(bǔ),將錯推到已死的奴才身上。
「看來我沒認(rèn)錯,那就是我的絨絨?!?/p>
「陛下,都是我辦事不利,我愿意前往敵國求蘇姐姐回家?!?/p>
葉妤妤雙目微紅,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季庭昀不忍。
她見季庭昀動搖,又開始用感情勸說「姐姐同我情同姐妹,我會向姐姐認(rèn)罪,不讓她與陛下離心。」
畢竟季庭昀是一國之君,怎么可放下身段去求得一個軍妓原諒。
葉妤妤便是拿捏了他反復(fù)的性子,為自己求一條活路。
我跟著敵國將領(lǐng)的馬車離開,怕我逃跑,士兵用繩子將幾個奴隸綁在一起。
一步一步走到敵國京城時,我的腳都磨出了血。
在那里,我見到了一個老熟人。
敵國的二皇子蕭燃,他曾被送進(jìn)我朝為質(zhì),受盡欺辱。
一朝地位打敗,我成了階下囚,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。
趁無人注意時,我用血書邀約蕭燃相見。
他不敢相信,千金之軀的蘇家小姐會成為人人可踩的奴隸。
「念著過往的恩情,我許你后半生安寧?!?/p>
蕭燃朝將領(lǐng)將我要來時,那將領(lǐng)哈哈大笑。
「二皇子好眼力,我在敵國軍營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得她與您甚是相配,這才不遠(yuǎn)萬里將她帶回國?!?/p>
蕭燃為質(zhì)多年,在朝中遭到排擠,將領(lǐng)作為太子的親信,自然要替他除掉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。
「但在路上我忍不住寂寞,先替二皇子嘗了嘗,如今又舍不得了?!?/p>
太子充當(dāng)和事佬「若是皇弟喜歡得緊,我替你上書,求一道圣旨,這莽夫便不得不從?!?/p>
將領(lǐng)與太子一唱一和,竟要讓蕭燃娶我為妻。
我無意牽連蕭燃,不過是想求一個安生之處。
蕭燃沒有生氣,反而大方接納了。
為了方便與我交流,蕭燃備好紙筆,讓我書寫。
「你可以拒絕?!?/p>
「無礙,反正他們也會將其他耳目送來監(jiān)督我,現(xiàn)在還少了些麻煩?!?/p>
他哀怨道「活著,真難。」
蕭燃的府邸沒有幾個下人,除了剛見面有人被嚇到外,其他時候在我面前都沒有露出異常。
太子的動作很快,沒過多久便有人來張羅婚事。
我的身份特殊,越是隱秘,就更容易被宣揚(yáng),不日,整個國度都知曉二皇子即將娶一個軍妓為妻。
季庭昀帶著葉妤妤入京時便聽見了這個消息。
「這軍妓莫不是蘇姐姐?當(dāng)初二皇子在京中時,她便對他多有關(guān)照,這二皇子也是個癡情人,如今蘇姐姐落難,他還不離不棄?!?/p>
葉妤妤本意是挑撥離間,可季庭昀卻有些不滿「你是在說我無情無義,棄絨絨于不顧?」
「妤妤不敢,只是覺得蘇姐姐沒了往日清風(fēng)亮堂,居然隨隨便便就嫁給別的男人。陛下可不要失望,姐姐也是命運(yùn)弄人,不得已而為之?!?/p>
「是我的錯,害絨絨受苦了,要是蘇家還在,她本該是我的皇后?!?/p>
葉妤妤覬覦皇后位置多年,一想到蘇絨還在季庭昀心中占據(jù)不容小覷的份量,她便恨得牙癢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