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連的聲音平靜而篤定,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癲狂?!澳阆敫切∽与p宿雙飛?做夢!”說完,
他便摔門離去。我沒把祁連的話當回事。這些年來他說的謊話不少,
我早已不會費功夫去辨別真假。離婚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?,就算他不想?/p>
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答應。第二天早上,我被一陣嬰兒的哭鬧聲吵醒。來到客廳,
祁連坐在沙發(fā)上,懷里抱著一個嬰兒,此刻正一臉慈愛地輕聲哄著。
我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祁連看見我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:“小語,你醒了?
快來看看孩子?!闭f著,便抱著孩子向我走來。我下意識后退了兩步,
警惕地看著他:“祁連,你想干什么?這孩子是哪來的?”祁連像是沒聽見我的話,
自顧自說道:“這是我們的孩子,他才一個月大,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,小語,你快抱抱他。
”一個月大?我?guī)缀趿⒖瘫阆肫鹆颂铺?。算算時間,距離她生產(chǎn)結束剛好一個月,
這難道是她的孩子?心里這么想著,我便問了出來。祁連卻搖了搖頭:“和唐棠沒關系,
他是我們的孩子。”此刻的他一改昨晚的瘋狂,眉眼間籠罩著平和寧靜,
活脫脫一個溫柔奶爸的模樣。但我卻覺得他瘋了。我煩躁地躲開祁連遞過來的孩子,
皺緊眉頭看他:“祁連,你吃錯藥了吧?他是唐棠生的,你應該去找唐棠?!薄安?,小語,
這是我們的孩子?!逼钸B的語氣依舊平靜,沒有一點起伏。我撇開眼,
根本不想看他:“他不是?!彼踔敛皇悄愕?。祁連充耳不聞,
只專心致志地哄著懷里的孩子,持之以恒地想讓我抱他。好像這樣就能粉飾一切腌臜往事。
我躲來躲去,只覺得無奈心煩。他這又是何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