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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柴房內(nèi),
我蹲在角落中不敢入睡,
更是無處入睡,
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絕,
甚至有蜈蚣爬上我的胳膊,
若不是我反應(yīng)及時,只怕早已被咬。
“夫人”
芍藥推門進來跪在我身前泣不成聲,
“是奴婢對不起您?!?/p>
說著自己開始扇自己的耳光,
“可是奴婢沒有辦法,主母拿奴婢的家人來危險奴婢,
若是不幫她就要把我弟弟賣去南風(fēng)館,更會要了我娘的命?!?/p>
面容隱在黑暗中,許久我緩緩開口,
“芍藥,我一向把你當(dāng)作親人,從不曾想過你會害我。”
芍藥愧疚之色更勝,
“求夫人您原諒,芍藥愿意做任何事來補償?!?/p>
我抬起勞累一天酸痛的胳膊摸摸她的頭,
“芍藥,你能幫我做一件事嗎?”
芍藥連連點頭,看見我周遭的環(huán)境淚水更是奔涌而出,
將東西交給她后,見她離去,
不顧身下硌人的柴火,我緩緩躺下。
次日,
天不亮我被浣洗衣物的婆子們拉扯起來,
她們丟給我小山一樣的衣服,
“咱們這下人的衣物可就煩勞您了?!?/p>
“不曾想,曾經(jīng)的夫人居然會給我們浣洗衣物?!?/p>
“將軍可說了,不必留情,你之前不過就是個浣衣女,
這點衣物對你來說想必也不在話下。”
一個婆子狠狠揪住我的頭發(fā),
“這些不洗完,今日不必吃飯?!?/p>
將所有的活推給我后,幾人結(jié)伴離開。
我告訴自己快了,我馬上去到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。
很快到了霍驍瀾母親的忌日,
他帶著何映月霍言去東山的靈通寺拜祭,
他派人將我一齊帶上。
“阿梨好歹是言言的生母,更何況母親生前也無比喜愛她。”
裴映月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,
我吃力的跟在他們的馬車旁邊,
腳上的傷尚未好全,
每走一步便如針扎般難受。
霍言卻故意叫馬夫加快速度。
我摔倒在路上,
霍言嗤笑一聲,
“真沒用?!?/p>
意外突生,
不知哪來的劫匪沖向我和何映月,
霍驍瀾將我往前一推,
我心驚的瞪大眼睛被劫匪抓住。
他護著何映月后退,
將何映月放下,霍驍瀾準(zhǔn)備來救我,
何映月在此時呻吟兩聲,
“驍瀾,我肚子好痛?!?/p>
霍驍瀾頓住,“阿梨,你再等等,我馬上派人來救你?!?/p>
語罷,他抱著何映月離開,
霍言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。
心中那早已麻木的地方再次疼痛起來。
等到確定何映月無事后霍驍瀾想起我時,
已經(jīng)是三日后,
他派出人馬不過半日就將那些劫匪捕獲。
“你再說一遍?!?/p>
霍驍瀾驚雷般的怒喝聲嚇的劫匪們心頭一震,
那領(lǐng)頭的劫匪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開口,
“那女人逃跑時不小心跌落山崖,她.....”
此時芍藥過來,恨恨的看了這面前的父子一眼,
將一封書信遞給霍驍瀾。
是一封休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