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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打死都想不到,眼前的我,是重活一世的人。
上一世,他們同樣把我關進狗籠子里,逼我低頭,讓我把身份讓給喬悅。
只不過,那時候的我并沒有屈服,
結果就是整張臉被藏獒啃得血肉模糊。
最后還是外公拼了一條老命,才把我救出來。
我也如這一世喬悅那樣,接受了記者的采訪,
借助輿論的力量,把養(yǎng)父和顧磊送進監(jiān)獄,
可短短幾年的刑期,根本彌補不了毀容帶給我的身心傷害。
后來,在去認親的高鐵上,我被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挾持。
他不僅把我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,
還砍斷我的手腳,把我丟進滿是水蛭的浴池里。
我憑著求生意志苦苦掙扎了三天三夜,等來孤身闖進來的外公。
天知道,他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家,是怎么找到那里的,
結果正要跑去叫人的時候,被那個男人一刀砍死了。
“哈哈哈哈,我要讓你死在最絕望最恐懼的時候,這是你應得的!”
那人舔著外公的血,癲狂地對我說。
外公的死讓我萬念俱灰,最終,我迎來被肢解的命運......
重活一回,我索性將計就計,
既然他們那么希望喬悅取代我的位置,那就滿足他們,讓她替我經(jīng)歷上一世的一切。
眼前,養(yǎng)父和顧磊還在惺惺作態(tài)地演戲,
顧磊一臉深情的樣子:
“言心,離開你后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有多愛你。”
“我剛剛才知道,你在這兒受了這么多苦,我心疼死了。”
“跟我走,讓我好好補償你,好不好?”
養(yǎng)父連忙點頭:
“是啊,你不知道你那個首富爸爸多有錢。喬悅回去以后,穿金戴銀,吃香喝辣,那種神仙般的日子,你怎么能甘心讓給別人呢?”
“是我太自私了,沒有考慮你的感受,我們讓一切恢復原位,好嗎?”
我嘴角扯出一抹笑,然后緩緩說出兩個字:
“不、好。”
眼見說干了喉嚨,我都無動于衷,
養(yǎng)父裝不住了,臉上的焦急再也藏不住,
他崩潰地來掐我的脖子:
“到底讓我說幾遍!你給我把喬悅換回來,再晚,她命都沒了!”
我嗤笑:
“果然啊,喬悅出事了,才想起我?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,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系!”
聽到動靜的工頭把養(yǎng)父一把扯開,
我在一旁,
欣賞夠他們抓心撓肝的表情,才起身離開。
當天,我就從報紙上得知了一切。
果然,喬悅如上一世般,被那個男人綁架了。
被虐待的過程也被錄像,發(fā)給了她的家人。
喬悅臉已經(jīng)被毀容了,躺在一灘血水里,身體外面還蠕動著鉆了一半的水蛭。
她慘叫著求饒:
“救命,快來救我!”
“太痛了,有種就一刀殺了我,給我個痛快吧!”
“我不是喬言心,我叫喬悅,你報仇找錯人了!”
男人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,把一切當成她想逃生的借口,結果可想而知,換來的是更加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我讀著報紙里對視頻內容生動的還原,先是痛快的笑,后來笑著笑著就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