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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粗暴地推進鐵籠,籠門在身后鎖死。
惡臭撲面而來,我捂住口鼻,卻無法阻擋那股腐爛的氣息。
十幾條餓犬立刻圍了上來,它們眼中帶著饑餓的光芒。
我本能地后退,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鐵欄。
“別過來!”我厲聲喝道,試圖嚇退它們。
可饑餓的野獸只會被血腥味和恐懼激發(fā)更強的攻擊欲。
二樓VIP包廂里傳來林晚晚嬌滴滴的聲音:“澤言,這樣干等著好無聊哦。不如我們玩?zhèn)€游戲吧?”
我抬頭,看見她依偎在陸澤言懷里,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。
“我們把食物扔到嫂子身邊,看誰能引最多的狗過去,好不好玩?”
我心一沉。這個女人,竟然把我的生死當成游戲。
陸澤言沒有絲毫猶豫,他親了親林晚晚的額頭,眼中滿是寵溺:“就按晚晚說的辦!誰贏了,城東那塊地就是誰的!”
重賞之下,所有人都興奮起來。
他們爭先恐后地從侍者托盤里抓取食物,朝我這邊扔來。
一塊帶血的肉骨頭劃過空中,砸在我腳邊。
群犬瘋狂撲來,撞得我連連后退,險些摔倒。
我死死護住肚子,心中涌起一段回憶。
那是我剛懷孕的日子,孕吐嚴重到整日臥床。
陸澤言親手為我熬粥,一勺一勺地喂我。
他說,我肚子里懷著他最珍貴的寶貝,他絕不讓孩子受半點委屈。
那時的溫柔,現(xiàn)在看來多么可笑。
“陸澤言!住手!”我用盡全力沖他嘶吼,聲音卻被淹沒在人群的狂歡和餓犬的嘶吼中。
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,我疼得渾身發(fā)抖,冷汗浸透了衣衫。
這不是普通的疼痛,是宮縮。孩子要生了。
“不,不是現(xiàn)在,不是在這里。”我咬緊牙關,強忍著痛苦。
陸澤言的一個朋友高聲嘲笑道:“陸總,你老婆好像不行了??!該不會是要生在里面吧?那可真是頭條新聞,現(xiàn)場直播生子喂狗!”
我抬頭,期待陸澤言能有一絲良知,能想起曾經(jīng)的誓言。
可他非但沒有制止,眼中反而興奮。
他看著我痛苦的樣子,又看了看旁邊的林晚晚,嘴角帶笑。
我心中最后的希望徹底破滅。
陸澤言拿起侍者托盤里一支裝飾用的紅玫瑰,摘掉葉子,只留下帶刺的長莖,然后遞給林晚晚:“寶貝,用這個,扔到她臉上。讓她清醒清醒?!?/p>
林晚晚咯咯笑著,用力將帶刺的玫瑰扔向我。
我躲閃不及,尖銳的硬刺劃過我的臉頰,留下一道血痕。
血液順著臉頰流下,滴在我的手背上。
餓犬們聞到血腥味,更加躁動不安。
陸澤言看著我臉上的血,對眾人冷酷地宣布:“我的孩子,就該在痛苦中磨礪。這點場面都受不了,也沒資格做我陸澤言的種!”
臉頰火辣辣地疼。腹中的劇痛讓我?guī)缀鯚o法站立,只能扶著冰冷的鐵欄桿,大口喘息。
“真沒意思,她怎么不跑不叫?”有人在臺上抱怨。
陸澤言見我蜷縮在角落,徹底失了耐心。
他放下手中的酒杯,臉色陰沉。
“這女人,總是掃興?!?/p>
他大步走下樓,從保鏢手里拿過一把電擊棍,隔著籠子,按下開關。
“蘇雨眠,站起來!別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那,掃了晚晚的興!”
林晚晚跟在他身后,擔憂地拉著陸澤言的衣袖,眼中帶著虛假的憐憫。
“澤言,不要這樣,嫂子還懷著孕呢,萬一電到寶寶怎么辦?”
她嘴上說著擔心,眼里的興奮卻怎么也藏不住。
電擊棍的藍光照亮了陸澤言冷酷的臉。
“你再不站起來,我就進去幫你站起來。”他威脅道。
我抬起頭,冰冷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陸澤言,你會后悔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