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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來,讓我再背你一次。”
孟宴禮抬眼示意趙昭上來。
“不了,你的傷口都還沒痊愈。”
趙昭往孟宴禮旁邊挪了挪,留著孟宴禮一個人蹲在那。
“心疼我???”孟宴禮起身,往趙昭旁邊靠了靠。
趙昭躲開,孟宴禮又靠,趙昭又躲。
孟宴禮被趙昭逗笑,接著往山下走。
走了幾步,就停下來等趙昭。
趙昭也不急,不緊不慢地在身后跟著。
倆人就這樣從山頭一路嬉笑著下山,一直從黃昏走到日落,恍然間,也已臨近天黑。
趙昭輕念起那首詩,剛好就傳入了孟宴禮的耳朵。
“至近至遠東西,至深至淺清溪;至高至明日月,至親至疏夫妻?!?/p>
孟宴禮回過頭,趙昭還跟在后面自顧自念著。
趙昭一下撞上孟宴禮的后背,才回過神。
趙昭注意到孟宴禮那灼熱的眼神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。
“在念什么?”孟宴禮明知故問。
“沒念什么?!壁w昭若無其事地就要走。
“至親、至疏、夫妻。”孟宴禮念出這一句,眉眼間一陣陰郁閃過。
趙昭的心也像是沒凝固了般,在此刻停止了跳動。
哪怕現在的孟宴禮已經改了,已經和之前的他一樣了,可是趙昭還是覺得那個滿眼是他的孟宴禮已經丟了。
在第一次和裴思晴共枕的那一次,那個孟宴禮就已經不見了。
現在的他,只是一副僅有余溫的軀殼。
趙昭這樣勸慰著自己,沒有再等孟宴禮。
孟宴禮看到趙昭就這么走了,內心泛起漣漪。
孟宴禮就這么一直拖著趙昭的離婚協議,他覺得他只要能改,就能有回到當初的可能性。
趙昭回去的時候,才發(fā)現南煜馬上就要生日了。
當然,孟宴禮也知道。
所以一早就給趙昭發(fā)了信息,說希望能夠陪孟南煜過一次生日。
趙昭沒有回絕,但是只留下一句話,過完這次生日,就要在離婚協議上簽字。
孟宴禮推脫。只說一切等過完生日再說。
孟南煜生日這天,孟宴禮到的很早。
趙昭的出租屋離孟宴禮的家不算遠,自打從孟宴禮家里搬出來之后,就一直待在這里。
出租屋不大,但陳設周全,也算得上干凈。
孟宴禮個子高,進門的時候頭還差點頂天花板上。
孟宴禮在客廳環(huán)顧了一周,看到娘倆日子過得清貧,不免有些心疼。
“我去給你倒杯水?!?/p>
孟宴禮在客廳的沙發(fā)坐下,兩只腳并攏才不至于多占地方。
趙昭端了杯水上來放到孟宴禮面前,孟宴禮抬頭看她。
“你傷好些了嗎?”趙昭順勢問。
“好些了,只是有時候站久了走久了還是會累!”孟宴禮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,才緩緩回答道。
“不定時去換幾次藥,恢復地會快一些?!壁w昭接著說。
孟宴禮點頭。
氣氛頓時就又尷尬起來。
孟宴禮無措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攥緊手心,象征性地咳了幾聲。
不一會兒,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。
趙昭跑去開門。
孟南煜此時正被一個男人抱著站在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