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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笑意盈盈,看到趙昭過來點頭致意,才把孟南煜交到她的手上。
男人望向客廳環(huán)顧一周,對上孟宴禮的眼神。
孟宴禮感受到了這份獨有的目光,隨即起身。
“麻煩你還特地跑一趟把南煜送回來。”趙昭在門口一邊說,一邊準(zhǔn)備給這個男人倒水。
“不麻煩,反正也是順路,南煜也真的是很乖。”
那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孟宴禮身上,說完正打算走趙昭就湊上前去。
“南煜,跟叔叔說拜拜!”
趙昭抱著孟南煜,孟南煜嘴里喃喃地喊著叔叔拜拜。
那個男人也只是笑,還說下次再來帶他玩。
孟宴禮就站在客廳側(cè)耳聽著,心卻不停刺撓。
趙昭進(jìn)來的時候,孟南煜正舔著棒棒糖不亦樂乎。
孟宴禮果斷開口問,“剛才那個門口的男的是誰?”
或許是猜到了孟宴禮會開口,趙昭也沒急著回答,先把孟南煜哄進(jìn)了房間睡覺。
孟宴禮有些慍怒,他從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里分明就看出了一絲挑釁與不屑。
趙昭在里屋給孟南煜換著衣服,孟宴禮在客廳焦急地等著趙昭開口。
“他是孟南煜的圍棋老師?!?/p>
趙昭一邊換著衣服,一邊回答孟宴禮的問題。
孟宴禮聽到只是孟南煜的圍棋老師,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一點。
“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給南煜找了個圍棋老師啊?!泵涎缍Y接著又問。
趙昭無心回答,只一心忙著手頭的工作。
孟宴禮又想開口,被趙昭出言打斷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你到底簽還是不簽?”
孟宴禮一時語塞。
“孟宴禮,別拖著耗著了好嗎?就算是我們離婚了不在一起生活了,你也還是南煜的爸爸。”
趙昭的語氣雖然淡漠,但也同樣是決絕堅定。
孟宴禮每到這樣的環(huán)節(jié),他就想打退堂鼓。
每每被趙昭逼問,孟宴禮就想逃避。
他不能失去她,也不能失去這個對他來說的家。
他還有南煜,他總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里還有挽回的余地。
哪怕是他那段時間的確是和裴思晴糾纏不清,但卻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。
對她也是服服帖帖,事事順從。
孟宴禮只是欺騙了她,但他不理解為什么他會這么的難以被原諒。
他想不通也不敢去追問。
因為他知道趙昭的性子,她認(rèn)定的事很難再回頭。
可他仍想知道一個答案。
“你是有新歡了吧?剛剛門口那個男的,看著你的眼神都拉絲了。”
孟宴禮還是順嘴說出了自己的推測,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。
趙昭不可置信地看著孟宴禮,很詫異從他的嘴里竟然能說出這句話。
“孟宴禮。”趙昭幾乎是咬著牙關(guān)說出這三個字,她的心像是被熨燙過了一樣,被灼傷的無法呼吸。
沒想到在他孟宴禮眼里,她趙昭是個著急離婚去另尋新歡的人。
她覺得孟宴禮是在羞辱她。
趙昭木訥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,眼里僅剩的那點光也徹底暗淡了。
她此刻只想給孟宴禮一個耳光。
“我是男人,我看他那樣我能看不出他有什么企圖嗎?一個圍棋老師,大老遠(yuǎn)的幫你把孩子平安地送到你面前,還什么都不圖,你信嗎?”
孟宴禮自顧說著,言語愈發(fā)激烈。
趙昭坐在床頭,聽著孟宴禮對她的一頓奚落,她只覺得背脊發(fā)涼,甚至是寒心。
孟宴禮終究是變了,他竟覺得她著急離婚是已經(jīng)和其他人有染。
趙昭連忙憋回馬上要流的那一滴淚,她暗暗發(fā)誓今后絕不會再為孟宴禮傷心,流一滴淚。
本性難改,現(xiàn)在的孟宴禮,趙昭已經(jīng)認(rèn)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