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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言洲來了。
他穿著一件高領的衣服，試圖遮住胸口的異樣。
他一進包廂，就死死的盯著我。
「是你做的？」
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，沒有承認，也沒有否認。
「顧醫(yī)生，坐。」
他沒有坐，而是走上前來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「你到底是誰？你和蘇輕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」
我吃痛的皺起眉，卻依舊保持著鎮(zhèn)定。
「顧醫(yī)生，你弄疼我了?！?/p>
「說！」
我直視著他的眼睛，「我是誰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我知道怎么讓你不那么癢?！?/p>
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，但眼神里的懷疑更重了。
「你想要什么？」
我抽出自己的手，揉了揉發(fā)紅的手腕。
「我想要顧醫(yī)生你，幫我一個小忙。」
「什么忙？」
「我聽說，顧醫(yī)生的“再生技術(shù)”，可以完美的復制一張臉?！刮倚α诵?。
「我對這項技術(shù)，很感興趣?！?/p>
顧言洲的臉色徹底變了。
「你......」
我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。
「我有一個朋友，她很不幸，毀了容。我想請顧醫(yī)生出手，還她一張一模一樣的臉?！?/p>
「當然，我不會讓顧醫(yī)生白忙活?！?/p>
我將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，「事成之后，這個，就是你的?！?/p>
照片上，是“蝕骨墨蘭”引子的配方。
當然，是假的。
顧言洲盯著那張配方。
「我怎么相信你？」
「你別無選擇?！?/p>
我站起身，走到他身邊，俯下身，在他耳邊輕聲說，「言洲，你忘了我們第一次約會，你看的那場電影叫什么名字了嗎？」
他的身體猛地一僵。
那是只有我和他知道的事。
他驚恐的抬起頭，看著我這張陌生的臉。
「你......你到底是誰......」
我沒有回答他，只是直起身，留給他一個背影。
「三天后，我會把我的朋友帶到你的診所。希望到時候，能看到顧醫(yī)生的誠意?！?/p>
說完，我離開了包廂。
我知道，他一定會答應。
因為除了我，沒人能救他。
三天后，我?guī)е粋€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病人出現(xiàn)在顧言洲的診所。
這個病人，是蕭沉找來的一個演員。
顧言洲遣散了所有助理，親自接待了我們。
他的狀態(tài)很差。
他看著我身后的病人，冷冷的問：「臉呢？我要復制的臉在哪里？」
我笑了笑，從包里拿出另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的人，是林薇。
是那張頂著我的五官的臉。
「我要這張臉?！?/p>
顧言洲一把搶過照片，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「你瘋了！」
「我沒瘋。」
我看著他，「顧醫(yī)生，你親手創(chuàng)造了她，現(xiàn)在，我要你親手毀了她?！?/p>
「你不是很擅長嗎？從一個人的臉上，剝下另一張臉。」
顧言洲后退一步，撞在身后的手術(shù)臺上，發(fā)出一聲巨響。
他看著我，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。
「你......你就是蘇輕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