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八
薄宴辭腳底踉蹌,差點站不住。
“你們在胡說什么??”
“我只是讓你們嚇唬鄔月眠,誰讓你們真的害死軒軒了!軒軒是我的親骨肉!”
“你們在開什么玩笑?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軒軒死了?”
保鏢大著膽子道,
“厲小姐說是您的意思......”
話落,薄宴辭還來不及發(fā)火,客廳的電視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一則新聞——
今晨,東部海域漁民作業(yè)時,發(fā)現(xiàn)一女性溺水者的遺物。
鏡頭對準(zhǔn)證物袋,里面是條銀手鏈。薄宴辭盯著屏幕,手指猛地攥緊——
那是他送的,那是用鄔月眠的智齒做的手鏈之一,另一個在他貼身的口袋里。
物袋里還有鄔月眠的身份證件............
“不!這不可能!鄔月眠還活著,她一定還活著!”
“是你們騙我的!一定是你們騙我的......”
她那么恨他,他還活得好好的,她怎么舍得離開?
望著眼前失控的薄少,手下們都唏噓嘆氣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賤,早知今日何必當(dāng)初。
他又哭又喊半天,終于回過神來,
“把厲曼曼那個賤人給我綁過來??!”
厲曼曼被綁到薄宴辭面前的時候,還在裝傻,
“宴辭,怎么了這是?要玩什么特殊游戲么?”
“想我了說就好,干嘛興師動眾的!”
薄宴辭叫出來那日在鱷魚池邊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那些人......
“薄少饒命!薄醫(yī)生饒命!”
“都是......眼前這個女人指使的!”
“她讓我們毀掉鄔小姐的清白,還讓我們故意在您面前指認鄔小姐,挑撥您和鄔小姐的關(guān)系!”
“我們都是被逼的!薄少饒命,饒命??!”
厲曼曼不見棺材不落淚,還在嘴硬道,
“宴辭,鄔月眠那個賤人一定是假死挑撥我們的關(guān)系,她嫉妒你寵愛我......”
"這些人滿嘴胡話,一定是被鄔月眠收買了,你千萬不要相信??!"
冷靜下來的薄宴辭,終于想起了讀書期間選修的心理學(xué)相關(guān)——
厲曼曼的每個表情都在撒謊!
“到現(xiàn)在了,你還在騙我?你當(dāng)我薄宴辭是傻子?”
“整個滬圈,還沒有人趕在我的頭上動土!”
厲曼曼看出薄宴辭口氣的篤定,便也不裝了,
“是,我騙你怎么樣?可是如果不是變態(tài)偏執(zhí),鄔月眠怎會死?”
“你一個男人一點擔(dān)當(dāng)都沒有,自己弄丟了女人,卻找我來泄氣,真是讓人笑掉大牙!”
薄宴辭被刺激得雙眼猩紅,像一只發(fā)瘋的野獸。
他一手捏住惡女的脖子,往死里用力
厲曼曼冷笑著譏諷,。
“有本事你就掐死我!”
“你親手害死她爸媽,讓她眾叛親離,被所有人厭棄,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??!”
“我不過是把軒軒送走,斷了她活著的念想,替你送她一程!”
“薄宴辭,你應(yīng)該感謝我才是!”
“你閉嘴!”
薄宴辭一掌將她掀翻在地。
“你懂什么?這都是鄔月眠自找的!”
“如果她肯安安分分伺候我,這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!”
“笑話!”
“你以為把一切推到鄔月眠頭上,就能改變你是個變態(tài)的事實嗎?!”
“我告訴你,薄宴辭,你騙的了任何人,騙不了你自己!”
“無論是鄔月眠,還是你們那未出世的孩子們,都永遠不會原諒你!”
“你薄宴辭,這輩子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(zé)!”
“而我,不過是幫一個自閉癥兒童解脫罷了?!?/p>
厲曼曼提到軒軒,薄宴辭聯(lián)想起鱷魚吃掉孩子的慘狀。
“好,我現(xiàn)在就去讓你給軒軒陪葬!”
“鱷魚,我不只一個宅子養(yǎng)!”
“來人!把這個賤人給我拖到城西的宅子!”
厲曼曼嚇得抖如篩糠,她是見過鱷魚池的厲害的,幾分鐘,一個三歲的孩子就變成一攤白骨。
她想過薄宴辭一槍把她崩了,死的痛快,
但是她絕沒有想過這樣慘痛的死法。
她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求饒道,
“不要......薄少,我錯了......”
“我說錯話了......求你饒了我......”
可是已經(jīng)晚了,厲曼曼被保鏢們?nèi)牒髠湎?,徑直開向薄宴辭的另一個莊園。
一小時后,城市另一端的鱷魚池邊,出現(xiàn)一抔血淋淋的白骨......
而那些和厲曼曼串通起來差點輪了我的男人們,則被蒙眼捆成一排,跪在軒軒死的那個池邊。
薄宴辭一槍一槍開下去,很快干涸的鱷魚池中,尸橫遍野。
做好這一切,他洗了個熱水澡。
好像贖罪一般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