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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他說,“三天后二審,有希望翻案。”
心中的大石頭落下,我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已。
我摸了摸小腹,他的月份已經(jīng)不小了。
偶爾,我也能感受到他似是而非的胎動。
回到家,白清清正坐在沙發(fā)上吐。
顧君臨緊張地拍著她的背,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。
“姐姐,我懷孕了?!?/p>
白清清摸著肚子,挑釁地看我。
顧君臨的目光立刻掃向我,帶著警告。
“我警告你,不準動她和孩子。”
我低下頭,在心里冷笑。
別說她和她的孩子了,就算是顧君臨,也激不起我一分一毫的關(guān)注。
直到白清清故意在樓梯口摔倒,指著我哭。
“姐姐你干嘛推我!不管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,你有氣沖我發(fā)!”
顧君臨不問青紅皂白,反手給我一巴掌。
“我說過,不準動她!”
這一巴掌打得我耳邊嗡嗡作響,嘴角流血不止。
小腹突然一陣墜痛,我捂住肚子痛得冷汗直冒。
“別裝了?!鳖櫨R眼中只剩下厭惡,“還想拿這招博同情?你惡不惡心?”
我強撐著走回去,蜷縮在儲藏室的地板上。
孩子一定要撐住......我也一定要撐住......
夜里我發(fā)起來了高燒,小腹的疼痛越來越頻繁。
意識模糊間,我好像聽到醫(yī)生的聲音。
“顧先生,蘇小姐懷孕了,情況很危險?!?/p>
顧君臨的聲音帶著震驚:“你說什么?她怎么可能......”
我被嚇出來一身冷汗,猛地睜開眼。
顧君臨站在床邊,眼神復雜。
“你懷了我的孩子?怎么時候的事?”
我別過臉不想看他,眼淚順著眼角流下。
我知道,自己不會再有機會走出這間屋子了。
他派人24小時守著我,窗戶被釘死,門也換了新鎖。
我從儲藏室搬到了客臥,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這華麗的牢籠里。
二審的日子到了,我卻出不去。
白清清滿臉得意,“姐姐啊姐姐,你以為你找了王律師就有用?”
“他拿了君臨的錢,已經(jīng)撤訴了?!?/p>
顧君臨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螻蟻,“你還真是不乖,可惜蠢得要命?!?/p>
可他不知道,螻蟻,也可撼天。
我看著他,突然露出了快意的笑。
“顧君臨,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?”
“你們的死期,到了?!?/p>
助理跌跌撞撞闖進門,“顧總,白小姐,二審,二審照常開庭了!”
顧君臨第一次意識到事態(tài)脫離了自己的掌控,暴怒地看向我。
“到底是誰敢接你的案子!”
“你媽還在我手上,你瘋了嗎!”
我笑得癲狂,或許我確實早就被仇恨逼瘋了。
他終究沒有識破我的計劃。
“顧君臨,我媽早就死了,這個孩子我也不要了!”
“這條命我也可以不要,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拿什么護她!”
說完,我毫不猶豫將腹部撞向尖銳的桌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