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幾日后,在外安頓好一切。
謝深身邊的陳秘書卻打來電話,「何小姐,別墅里的王媽說你有東西落下了。」
我開口想要拒絕,陳秘書卻再三懇求。
剛踏進別墅大門,安然就穿著婚紗朝我炫耀。
「好看嗎漫漫姐?這可是深哥哥親自找人定做的,僅此一件呢?!?/p>
我開門見山,對著安然伸出手?!笘|西呢?沒有我走了?!?/p>
陳秘書站在一邊,臉上帶著歉意。
安然攤開雙手,「是我讓他回來的,畢竟我還想讓漫漫姐替我選禮服呢。」
她忽然靠近我的耳邊,笑得陰翳。
「被溺死的滋味不好受吧?我真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還有別的方法讓你徹底消失。」
霎時間,她又恢復(fù)清純可人的模樣,仿佛剛才只是我的錯覺。
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(zhàn),哽咽著嗓子求饒。
「只要你放過我,我一定會離開謝深。我保證這輩子不見他好不好?」
安然眨著眼睛,眼神懵懂?!嘎悖阍谡f什么呀?」
我拿出錄音筆,模仿她的樣子。「當然是這個呀!」
安然的臉色一陣慘白,她咬著牙命令我。「給我刪了?!?/p>
見我不為所動,安然氣急了眼,上前伸手搶錄音筆。推搡之間,她狼狽的倒在地上。
玄關(guān)傳來謝深急切的嗓音,我順勢也倒在地上。紅著眼,噙著淚。
謝深朝我走來,安然卻在他身邊嬌滴滴的哭訴。
「謝哥哥,都是我不好……」
「對啊,又不是安然妹妹推了我一把,我也不至于摔倒。好痛啊?!?/p>
謝深將我扶起來后,又蹙眉詢問她?!笡]事吧?」
安然小臉蛋上掛著淚痕,搖了搖頭?!笡]事,只是摔壞了漫漫姐的手鐲?!?/p>
謝深將她摟入懷里,她卻朝我挑釁輕笑。
我看著她手中那只翡翠手鐲,情緒徹底崩潰。
那是母親最后留給我的遺物。
我沖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,謝深卻發(fā)了火。他將安然護在懷里,厲聲訓(xùn)斥著我?!改惘偭藛??不就是一個手鐲而已,我給你賠十個!」
下一個巴掌落在謝深的臉上,我流著淚哭吼。
「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,你拿什么賠?」
謝深仍然不死心,「我請最好的修復(fù)大師,修補它?!?/p>
「等補好了,你必須給然然道歉,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的?!?/p>
我跪在地上,撿起一塊一塊的碎翡翠。指尖被劃破了血,也絲毫沒有停下來。
謝深冒著怒火,將拳頭捏得死緊。
「不是都說了幫你修補好,你還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?」
我將碎掉的手鐲攥緊,神情呆滯的離開了謝宅。
夜色小雨連綿不斷,我渾身被淋的濕透時,一輛邁巴赫停在我前面。
車上邁下修長的腿,他撐著傘朝我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