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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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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剛蒙蒙亮,淮暮雪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。

“淮姑娘,醒醒,該伺候殿下起身了?!笔莿邒叩穆曇簦琅f帶著幾分刻板和嚴(yán)厲。

淮暮雪猛地從硬板床上彈坐起來,腦子里還有些發(fā)懵。昨晚被安排進(jìn)這間狹小的耳房后,她幾乎一夜沒合眼,滿腦子都是那個蒙著素綢的身影和那只冰涼的、劃過她喉嚨的手。

直到天快亮?xí)r才淺淺睡去,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叫起來了。

“來了來了!”她連忙應(yīng)道,手忙腳亂地穿上那身灰撲撲的粗布宮女服。衣服料子粗糙,磨得皮膚有些發(fā)癢,但她顧不上這些,胡亂洗漱了一把,就跟著劉嬤嬤往聽雪軒的正屋走去。

一路上,她的心跳得飛快,手心全是汗。

“記住了,進(jìn)殿后要謹(jǐn)言慎行,”劉嬤嬤在門口停下,最后叮囑道,“殿下起床氣重,最不喜人聒噪。你只需做好你‘眼睛’的本分,不該說的別亂說,不該問的別多問。”

“是,奴婢記住了?!被茨貉c頭如搗蒜,緊張得喉嚨發(fā)緊。

劉嬤嬤推開門,示意她進(jìn)去。

淮暮雪深吸一口氣,小心翼翼地邁過門檻,走進(jìn)了這間昨晚只匆匆瞥過一眼的主屋。

屋內(nèi)光線有些昏暗,只在窗邊的軟榻旁點了一盞小小的琉璃燈,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暈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、清冽的香氣,不是花香,也不是熏香,倒像是某種草藥混合著雪水的味道,很特別,也很符合屋主人清冷的氣質(zhì)。

施稞隋已經(jīng)坐在軟榻上了,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里衣,長發(fā)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束在腦后,幾縷碎發(fā)垂落在額前,遮住了那層素綢的邊緣。

他微微側(cè)著頭,似乎在“聽”著她的腳步聲,臉上沒什么表情,依舊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。

“殿下,淮暮雪來了。”劉嬤嬤恭敬地行了一禮,低聲說道。

施稞隋沒有說話,只是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。

劉嬤嬤識趣地退了出去,臨走前還不忘給淮暮雪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小心伺候。

門被輕輕帶上,屋內(nèi)只剩下淮暮雪和施稞隋兩人,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滯。

淮暮雪站在離軟榻幾步遠(yuǎn)的地方,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做什么。是該先請安?還是直接開始描述周圍環(huán)境?

就在她糾結(jié)的時候,施稞隋先開口了,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,卻依舊清冷:“今天是什么天氣?”

“???”淮暮雪愣了一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是在考較她,連忙抬頭看向窗外,“回殿下,天剛亮,外面……外面好像是陰天,云層有點厚,不過沒下雨?!?/p>

她努力回憶著剛才進(jìn)來時看到的景象,補充道:“風(fēng)也不大,院子里的松樹葉子沒怎么動。”

施稞隋“嗯”了一聲,聽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,又問:“桌上的東西,擺好了嗎?”

淮暮雪順著他“看”的方向望去,只見不遠(yuǎn)處的八仙桌上,已經(jīng)擺好了一套茶具和幾碟精致的點心,應(yīng)該是早膳了。

“回殿下,擺好了。有一套青瓷茶具,四個小菜碟,分別裝著……呃,水晶蝦餃、翡翠燒賣、桂花糕,還有一碟醬菜。旁邊還有一個白瓷碗,里面應(yīng)該是粥?!彼γ枋龅迷敿?xì)些,生怕漏掉什么。

說完,她緊張地看著施稞隋,等待他的反應(yīng)。

施稞隋沉默了片刻,緩緩站起身。

他起身的動作很緩慢,帶著一種久病初愈的虛弱感,剛站直身體,就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兩聲,眉頭也微微蹙起,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
淮暮雪下意識地想上前扶他,腳剛抬起來,又想起劉嬤嬤的叮囑,硬生生停住了腳步,只是緊張地看著他。

“過來?!笔╋蹇人酝?,聲音有些發(fā)悶,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
淮暮雪連忙快步走到他身邊,按照劉嬤嬤教的那樣,站在他左前方半步的位置,身體微微前傾,做好了隨時被他扶住的準(zhǔn)備。

“扶著本王?!笔╋迳斐鍪帧?/p>

淮暮雪連忙伸出自己的手,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他的手腕很細(xì),卻不瘦弱,能感覺到皮膚下緊實的肌肉。只是溫度依舊很低,像一塊溫涼的玉石。

被他握住的瞬間,淮暮雪的心跳漏了一拍,臉頰也有些發(fā)燙。

沒辦法,誰讓她是個顏控呢?哪怕看不到他的眼睛,光憑這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和這雙好看的手,也足夠讓她這個現(xiàn)代社畜心動了。

“走吧,去洗漱?!笔╋宓穆曇舸驍嗔怂暮紒y想。

淮暮雪連忙收斂心神,一邊扶著他往前走,一邊仔細(xì)描述著路況:“殿下,前面三步是門檻,不高,抬腳就能過去……左邊是屏風(fēng),右邊是衣柜,我們走中間……前面就是凈室了,地面是青石板,有點滑,您慢點……”

她描述得事無巨細(xì),生怕哪里沒說到,讓他磕著碰著。

施稞隋走得很穩(wěn),步伐不快,但每一步都很扎實,完全不像一個失明且虛弱的人。他似乎對這間屋子的布局了如指掌,即使沒有她的描述,也能準(zhǔn)確地避開所有障礙物。

淮暮雪扶著他,心里忍不住吐槽:這哪需要她這個“眼睛”啊?他自己怕不是比誰都清楚?搞不好是故意考驗她的!

洗漱的過程相對簡單。有專門的內(nèi)侍捧著水盆、毛巾進(jìn)來伺候。淮暮雪的任務(wù)就是描述:“殿下,毛巾在您右手邊,是白色的,上面繡著松鶴圖案……胰子(古代肥皂)在銅盆旁邊,是桂花味的……”

施稞隋洗漱得很認(rèn)真,動作一絲不茍,即使看不見,也沒有絲毫狼狽。

看著他低頭洗臉時,水珠順著他線條優(yōu)美的下頜滑落,打濕了衣襟,淮暮雪的心跳又不爭氣地快了幾分。

老天爺,這顏值也太犯規(guī)了吧!

“看夠了?”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淮暮雪嚇了一跳,才發(fā)現(xiàn)施稞隋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洗漱完了,正微微側(cè)著頭,蒙著素綢的臉對著她的方向,語氣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。

“沒……沒有!奴婢不敢!”她連忙低下頭,臉頰燙得能煎雞蛋,心里暗自懊惱:完了完了,花癡被抓包了!這位可是個腹黑的主兒,不會因此給她穿小鞋吧?

施稞隋沒有再追究,只是淡淡道:“去用早膳?!?/p>

扶著他走到桌邊坐下,淮暮雪松了口氣,連忙拿起筷子,準(zhǔn)備伺候他吃飯。

“不用?!笔╋鍏s抬手阻止了她,“你自己也吃點。”

“?。颗疽材堋被茨貉┯行@訝,在她的認(rèn)知里,宮女哪有資格和主子一起吃飯?

“本王說話,不想重復(fù)第二遍?!笔╋宓恼Z氣冷了幾分。

“是,謝殿下恩典。”淮暮雪不敢再推辭,找了個離他最遠(yuǎn)的角落坐下,拿起一個最小的蝦餃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。

她吃得小心翼翼,眼睛卻忍不住偷偷觀察著施稞隋。

只見他雖然看不見,但夾菜的動作卻很精準(zhǔn),筷子落下的位置,正是那些點心和小菜所在的地方,幾乎沒有偏差。

他吃飯的時候很安靜,細(xì)嚼慢咽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,即使只是簡單的早膳,也吃出了一種貴族特有的矜貴感。

只是,他吃得很少,沒吃幾口,就放下了筷子,又開始低低地咳嗽起來,這次咳嗽得比剛才更厲害了些,甚至需要用手帕捂住嘴。

淮暮雪看得有些擔(dān)心,猶豫了一下,還是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:“殿下,喝點水吧。”

施稞隋沒有立刻接,只是“看”著她遞過來的手。

淮暮雪的手有些粗糙,因為常年干活,指腹上還有薄薄的繭子,和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他沉默了片刻,才伸手接過水杯,指尖不經(jīng)意地碰到了她的手指,冰涼的觸感讓淮暮雪像觸電一樣縮回了手。

施稞隋喝了口水,咳嗽稍微緩解了一些,臉色卻依舊蒼白。

“下去吧,讓福伯進(jìn)來?!彼畔滤卣f道。

“是?!被茨貉┧闪丝跉猓B忙躬身退了出去。

走出正屋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后背又被冷汗浸濕了。

這伺候人的活兒,也太煎熬了吧!

她剛走到院子里,就看到福伯拿著一個卷軸,正站在門口等候,看到她出來,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就徑直走進(jìn)了正屋。

淮暮雪不知道他們要談什么,也不敢好奇,只是按照劉嬤嬤的吩咐,在院子里候著。

秋日的陽光透過厚厚的云層,灑下淡淡的光暈,照在身上并不暖和?;茨貉n了攏身上單薄的衣服,心里開始瘋狂吐槽:

什么“活拐杖”,這分明就是“人形導(dǎo)航儀”加“實時解說員”啊!

不僅要描述環(huán)境,還要描述物品,甚至連天氣都要匯報,這工作難度也太高了吧!

還有那位晉王殿下,看著一副弱不禁風(fēng)、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,氣場卻強得嚇人,稍微有點差池,就能感受到那無形的壓力,簡直比她以前面對老板的績效考核還可怕!

長得帥有什么用?還不是個心黑手狠的腹黑男!

她現(xiàn)在嚴(yán)重懷疑,自己昨天是不是選錯了?說不定殉葬還能痛快點,總比在這里每天提心吊膽、隨時可能掉腦袋強吧?

當(dāng)然,這些話她也就敢在心里想想,借她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說出來。

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正屋的門開了,福伯從里面走了出來,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是對她道:“淮姑娘,殿下讓你進(jìn)去?!?/p>

淮暮雪心里咯噔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哪里做得不好,要被“訓(xùn)話”了,只能硬著頭皮再次走進(jìn)正屋。

施稞隋已經(jīng)重新坐回了軟榻上,手里拿著一本用特殊材料制作的、書頁上布滿凸起小點的書——應(yīng)該就是盲文了。

“過來?!彼^也沒抬地說道。

淮暮雪走到他身邊站定。

“本王要去書房,”施稞隋放下書,站起身,“帶路。”

“是。”淮暮雪連忙扶住他的手臂,開始描述路線,“殿下,出了正屋門,右轉(zhuǎn),穿過前面的月亮門,再直走大約二十步,就是書房了。路上都是青石板路,很平整,沒有障礙物……”

她一邊說,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前走。

走出正屋,陽光比剛才稍微亮了些,但依舊是陰天。院子里很安靜,只有風(fēng)吹過松針的“沙沙”聲。

淮暮雪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腳下的路,生怕哪里沒說清楚。

就在快要走到月亮門的時候,她眼角的余光瞥見門旁邊的廊柱下,放著一個打掃院子用的掃帚,不知道是誰剛才沒放好,稍微突出了一點。

她剛想提醒,施稞隋的腳已經(jīng)快要踢到掃帚了!

“殿下,小心!”淮暮雪驚呼一聲,下意識地用力拉了他一把。

施稞隋的身體被她拉得一個趔趄,雖然很快穩(wěn)住了,但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他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。

“是……是一個掃帚,放在廊柱下,稍微……稍微有點擋路。”淮暮雪的聲音有些發(fā)虛,心臟砰砰直跳,“奴婢……奴婢沒及時提醒,求殿下恕罪!”

她知道,這是她的失職。作為“眼睛”,沒能提前發(fā)現(xiàn)并提醒障礙物,是嚴(yán)重的失誤。

施稞隋沉默了片刻,沒有看她(或者說,無法看她),只是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本王的‘眼睛’,若是這么不頂用,留著還有什么意思?”

這句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瞬間刺穿了淮暮雪的心臟。

她嚇得臉色慘白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:“奴婢知錯了!奴婢再也不敢了!求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!”

她是真的怕了,怕他一個不高興,就把自己拖出去處理掉,就像處理那些殉葬的宮女一樣。

施稞隋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蒙著素綢的臉對著她的方向,周身散發(fā)著冰冷的氣壓。
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,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(jì)那么漫長。

淮暮雪跪在地上,頭埋得低低的,渾身都在發(fā)抖,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衣服。

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,施稞隋終于再次開口了,聲音依舊冰冷,卻沒有了剛才的殺意:“起來?!?/p>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本王說,起來?!笔╋宓恼Z氣加重了幾分。

淮暮雪不敢再猶豫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依舊低著頭,不敢看他。

“帶路。”施稞隋沒有再提剛才的事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
“是……”淮暮雪的聲音還有些發(fā)顫,重新扶住他的手臂,這一次,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,幾乎是睜大眼睛,一寸一寸地掃描著前方的路面,生怕再出任何差錯。

“前面三步,月亮門,門檻比剛才正屋的高一點,大約兩寸……”

“左邊是假山,右邊是花圃,里面種著一些菊花,還沒開……”

“前面就是書房了,門口有兩個石獅子,左邊的那個……好像少了一顆牙齒……”

她描述得更加詳細(xì),甚至有些啰嗦,但施稞隋沒有打斷她。

直到走進(jìn)書房,扶著施稞隋在書桌后的太師椅上坐下,淮暮雪才敢偷偷松了口氣,但心里的恐懼和緊張卻絲毫未減。

她這才真切地感受到,“活拐杖”這個工作,遠(yuǎn)比她想象中要危險得多。

這位晉王殿下,看似溫和,甚至有些虛弱,但實際上,他心思縝密,觀察力敏銳(即使看不見),而且手段狠辣,容錯率極低。

自己剛才那小小的失誤,在他看來,可能就是“無用”的證明。

看來,想要在他身邊活下去,光有求生欲還不夠,還得有足夠的能力和十二分的小心。

“桌上的奏折,念給本王聽?!笔╋宓穆曇粼诎察o的書房里響起,打斷了淮暮雪的思緒。

“是?!被茨貉┻B忙走到書桌前,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折,清了清嗓子,開始念:“啟奏陛下,北境邊防……”

她念得很認(rèn)真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清晰平穩(wěn)。

書房里很安靜,只有她的讀書聲和施稞隋偶爾發(fā)出的、表示知道了的單音節(jié)。

陽光透過書房的窗戶,照在施稞隋的身上,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。他微微閉著眼(或者說,是素綢遮住了他的眼)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,側(cè)臉的線條在光線下顯得更加柔和,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冰冷和疏離。

淮暮雪一邊念著奏折上那些枯燥的文字,一邊忍不住又開始走神。

她看著他偶爾因為奏折內(nèi)容而微微蹙起的眉頭,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,心里忍不住又開始吐槽:

古代的皇子都這么內(nèi)卷嗎?都瞎了還這么拼,處理政務(wù)比她以前加班還積極?

還有,他這身體也太差了吧,動不動就咳嗽,臉色也總是蒼白的,真的能撐住這王府的復(fù)雜和朝堂的傾軋嗎?

不過話說回來,他長得是真的好看啊……這皮膚,這輪廓,簡直比她前世見過的所有明星都要帥……

不行不行,淮暮雪,你清醒一點!這可是個隨時可能要你小命的腹黑大佬!顏控也要有底線??!

她在心里狠狠地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,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奏折上。

只是,當(dāng)她念到一段關(guān)于南方水患的描述時,不小心念錯了一個地名,把“清河縣”念成了“青河縣”。

“錯了。”施稞隋的聲音立刻響起,打斷了她,“是清河縣,三點水的清?!?/p>

淮暮雪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紅了。

這么細(xì)微的錯誤,他竟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?

“是,奴婢知錯?!彼B忙糾正過來,繼續(xù)往下念,心里卻更加緊張了。

這位大佬,不僅眼盲心不盲,聽力還這么好,簡直是行走的測謊儀加糾錯機啊!

這活兒,也太難了吧!

比她以前考大學(xué)英語六級還難!

她現(xiàn)在嚴(yán)重懷疑,自己能不能撐過這個月。

念完奏折,施稞隋讓她退到一邊候著。

他自己則拿起那些盲文奏折,用指尖仔細(xì)地摩挲著上面的凸起,神情專注而認(rèn)真。

陽光照在他的身上,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和專注的側(cè)臉,畫面安靜而美好,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。

淮暮雪站在角落里,看著他的身影,心里五味雜陳。

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,也不知道這位盲眼的晉王殿下最終會走向何方。

她只知道,從今天起,她的命運,已經(jīng)和這個男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。

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做好這根“活拐杖”,小心翼翼地活下去。

只是,看著施稞隋那略顯單薄的背影和偶爾響起的、壓抑的咳嗽聲,淮暮雪的心里,除了恐懼和緊張,似乎還悄悄地滋生了一絲別的情緒。

一絲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,夾雜著好奇、同情,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……心疼的情緒。

她甩了甩頭,把這奇怪的情緒壓下去。

淮暮雪啊淮暮雪,別傻了。

在這吃人的王府和深宮之中,同情別人,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。

你現(xiàn)在唯一的任務(wù),就是——活下來。

僅此而已。

她深吸一口氣,挺直了背脊,目光落在窗外那片被高墻圈住的天空上。

活下來,才有希望。

她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。

而書房內(nèi),施稞隋看似專注地“讀”著盲文奏折,指尖的動作卻微微一頓。

他能清晰地聽到角落里那個小宮女的呼吸聲,從一開始的緊張急促,到后來的逐漸平穩(wěn),再到剛才那一瞬間的微不可查的波動。

他甚至能“聽”出她剛才那一瞬間的走神和……情緒的變化。

有趣。

他的唇角,勾起一抹極淡的、無人察覺的弧度,很快又隱去,恢復(fù)了那副清冷孤寂的模樣。

這根新的“拐杖”,似乎比他想象中,要更有意思一點。

只是,有用,才配活著。

若是沒用了……

他的指尖劃過盲文上一個尖銳的凸起,眼神(即使被素綢遮擋)也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。

那就,換一根好了。

王府的日常,才剛剛開始。

而這根名為淮暮雪的“活拐杖”,能否在他這根嚴(yán)苛的“主人”手下,撐過接下來的日子,還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04 16:35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