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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幾個綁匪雖然親口承認是蘇恬收買的他們,可他也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將沈霜降的死,全部怪在蘇恬身上。
沈霜降還以為于聞州會把蘇恬帶去警局交給警察,可沒想到于聞州居然將人摟進懷里。
“蘇恬對不起,霜降死了,我實在太著急把幕后兇手找出來了,所以才會聽那些綁匪的一面之詞就誤會你?!?/p>
蘇恬靠在他懷里,她明明在哭,可霧蒙蒙的眼里卻早已不見半分委屈。
“沒事,我知道嫂子失蹤,你很著急,但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?!?/p>
蘇恬臉色依舊蒼白,她抬頭看著男人,“嫂子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家人,綁匪說是我雇他們傷害嫂子,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想把嫂子的死,栽贓在我身上,然后保護真正的兇手。”
于聞州扶著她坐在病床上。
蘇恬想了想又哭著說,她的手落在肚子上:“我想,我肚子里的孩子應該也是被人算計才沒的?!?/p>
蘇恬越說越委屈。
于聞州心疼的安慰她: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查清楚,不管是害你流產的人,還是傷害霜降的兇手,我都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!”
聽到他的話,沈霜降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兇手就在你面前,于聞州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腦子!”
從病房出來后,于聞州立即吩咐保鏢:“給我盯著蘇恬!”
保鏢頷首:“是!”
踏進電梯后,于聞州又立即給秘書打去電話。
“你去查一下給綁匪打錢的賬戶,再派幾個人去查一查蘇恬最近都在和什么人接觸!”
“于總,我剛查到一周前,太太在女子學院里被人毆打,絕非意外。”
于聞州捏緊手機:“有證據嗎?”
“有,那幾個女人親口承認,是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,讓她們打了太太,但天太黑,那個人又帶著帽子和口罩,并沒人看清他是誰。”
“你給我看住她們!”掛掉電話后,于聞州連忙開著車前往女子學院。
沈霜降跟著他到了女子學院。
看到之前群毆她的那幾個女人,神情有些恍惚的跪在于聞州面前,她突然覺得心里有些暢快。
“你們當時,是用那只手打的她?”
于聞州拉開椅子坐下,他手里攥著一根狼牙棒,嚇得那三個女人頭也不敢抬。
“不說那就全都打斷!”于聞州倏然起身,命令保鏢對她們動手。
短頭發(fā)女人一邊哭一邊求饒。
“我們已經知道錯了,求您放過我們吧?”
于聞州冷笑:“你們欺負她的時候,為什么不想著放過她?”
“我......”
“聽院長說你們三個平常最喜歡欺負別人,既然你們那喜歡欺負人,那我就替天行道,替你們把手都砍了!”
于聞州對保鏢使了個眼神,保鏢立即明白他的意思。
從房間里出來,于聞州身后傳來了一陣陣女人凄慘的哀嚎。
院長嚇得渾身發(fā)抖,她將鑰匙遞給于聞州。
“這......這是沈小姐之前住的房間的鑰匙......”
于聞州拿著鑰匙把房門打開,一股腥臭味混著尿騷味撲面而來。
于聞到忍不住皺眉,他冷眼望著院長。
“你當時就把她安排在這么差的房間里?”
院長瑟瑟發(fā)抖:“您......您當時說,不必照顧她,我才......”
于聞到踹了她一腳:“既然你這么不會做事,這個院長就別當了!”
將房間的燈打開,看到地板和床上的血,想到那晚在醫(yī)院看到沈霜降臉上的傷,還有再停尸房時,法醫(yī)說她身上有傷口,于聞州的眼眶又紅了起來。
都怪他,如果他當時不把沈霜降送進來,或許她也不會被人欺負,后面也不會背那群綁匪......
于聞州自責的跪在臟兮兮的地板上,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好幾個耳光。
沈霜降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,不管此刻他是否是真心為她的遭遇難過,還是只是愧疚,沈霜降都只覺得于聞州的教訓還不夠。
如果不是于聞州的縱容,她也不會蘇恬害死,爺爺也不會因此昏迷不醒。
沈霜降氣憤的從窗子飄了出去,她離開時,一陣陰涼的風忽然吹進來,于聞州猛的抬頭看向被冷風吹開的窗子。
他抬手擦掉眼淚,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,低聲呢喃:“霜降,是你在怪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