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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婚七周年,第99次試管手術(shù)后回家 ,佛子老公送給我一車盲盒。
高興的打開一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全裝著的是女大學(xué)生1:1倒模玩具。
還附了張小卡,七天后,隱藏款盲盒將在黑市拍賣,價高者可體驗真人。
我平靜的提出了離婚。
顧裴司不耐:
“禮物寄錯而已,苒苒貧困生創(chuàng)業(yè)不容易,我買盲盒只是為了幫她。”
“再說我一心修行,早已看破紅塵,四大皆空。姜挽寧,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小題大作!”
他讓人找回被送錯的禮物,一條標(biāo)價三塊九的不銹鋼項鏈。
將項鏈隨意的扔到地上,顧裴司敷衍道:
“好了,禮物也收到了,別耍小脾氣了。”
“寺里還有晚課,我就先走了?!?/p>
一個小時后,顧家大少豪擲三千萬拍下頂奢項鏈的消息登上了熱搜。
狗仔流出的照片里,顧裴司親手為夏苒苒戴上項鏈,兩人甜蜜相擁。
我面無表情的預(yù)約了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。
并撥通助理的電話。
“從現(xiàn)在起,終止和顧家的一切合作!”
“七天后的盲盒拍買,點天燈,不管顧裴司出多少,姜家,永遠(yuǎn)比他多一塊!”
我倒要看看,當(dāng)這體驗真人的名額落到了路邊的乞丐手里。
顧裴司還能不能如他所說一般,四大皆空!
......
獨自一人從醫(yī)院做完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出來,正好遇到了顧裴司和夏苒苒。
看到我出現(xiàn)在這,顧裴司眉頭微蹙。
“你不是昨天就該來做試管嗎?”
“要孩子的也是你,不守時的也是你。”
“這么多年懷不上也不是沒原因的,這么大人了,到底能不能懂點事!”
“以后不會了?!?/p>
我平靜的說道。
顧裴司一心修行,不近女色,顧家和江家的聯(lián)姻,為了給他留后,我只能去做試管。
吃藥,打針,試管手術(shù)九十九次,身體被折騰到就像一具破爛的木偶。
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前的檢查,醫(yī)生都說我這樣的健康狀況,還能懷上,簡直是個奇跡。
但很可惜......這份奇跡,現(xiàn)在我不需要了。
聽到我的“道歉”,顧裴司眉頭微微舒展。
見我一直盯著夏苒苒,獎勵般的多解釋了一句:
“苒苒昨天熬夜打包賣貨,今天感覺身體不舒服,我才來帶她檢查一下。”
他看我拿著檢查報告,大包小包,皺了皺眉頭。
很艱難的吐了一句:“我送你一起回家?!?/p>
可當(dāng)一旁的夏苒苒,以微不可聞的弧度輕輕搖了搖顧裴司的手,他卻又很快改口道。
“苒苒住的地方偏,她是貧困生沒有錢打車?!?/p>
“我先送她回去,你在這里等我。”
顧裴司頭也不回的離開,順帶拿走了我保暖的大衣。
“晚上風(fēng)大,苒苒身子骨弱,先拿給她用?!?/p>
他將衣服裹在本就里三層外三層,穿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夏苒苒身上,快速離開。
留下只有一件里衣的我,在冷風(fēng)里瑟瑟發(fā)抖。
那天晚上我等了很久,直到寒冷和久站催著小產(chǎn)的傷口崩開,鮮血順著大腿留下。
他也沒有回來。
第二天早上,當(dāng)顧裴司發(fā)現(xiàn)我打包好堆在客廳的行李,第一次動了火。
行李箱被推倒,辛苦收拾好的衣服撒了一地。
“姜挽寧,三四十歲的人了,玩這種離家出走的把戲,很有意思嗎!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上前,輕輕抹去他臉上的唇印,幫他將有些歪斜的僧袍理正。
看到我指尖的酡紅,顧裴司原本鐵青的臉色一僵。
有些尷尬的解釋道:
“昨天晚上有老板找我談生意,我平日修行不參與這些,昨天是實在推脫不了了?!?/p>
“在外都是逢場作戲,我一個和尚,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?!?/p>
他還想解釋些什么。
我平靜的搖了搖頭:“先吃早餐吧。”
我的胃不好,多年的毛病了。
顧裴司知道這事后,每天在廟里的早課結(jié)束,都會記得給我?guī)ё约褐蟮男∶字唷?/p>
多年以來,不管刮風(fēng)下雨,無有延誤。
只是,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。
為了配合“貧困生創(chuàng)業(yè)”,精心熬制的小米粥,變成了花花綠綠的半成品早餐。
顧裴司從懷里拿出包子。
他是出家人,不喜葷腥,但為了保溫,僧袍上沾上肉包子的氣息,卻也毫不在意。
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坐下吃早餐。
下一秒?yún)s滿嘴是血的吐出一截斷裂的刀片。
“姜挽寧,你沒事吧?”
顧裴司手忙腳亂的找紙。
看著第一次有些無措的顧裴司,我閉上了眼睛。
嘆了口氣,拿出了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簽吧。”
顧裴司愣了一秒,皺起了眉頭。
“提前準(zhǔn)備好的?昨天的事你還記著?”
“就因為一些橡膠玩具?姜挽寧,這么大人了,能不能成熟一點!”
看著眼前這個和我朝夕相處多年,卻變得逐漸陌生的男人,我失望的搖了搖頭。
“顧裴司,你還在裝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