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語:校園里,她是人人嘲笑的丑胖女孩,暗戀校草卻淪為笑柄,被女神柳菲當(dāng)眾羞辱,尊嚴(yán)踐踏至谷底。然而,當(dāng)她在母親的舊箱子里發(fā)現(xiàn)一張與母親如今形象天壤之別的年輕照片時,命運(yùn)的齒輪開始悄然轉(zhuǎn)動。這張照片背后隱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?而母親一直以來對她的貶低與折磨,又有著怎樣令人細(xì)思極恐的原因?當(dāng)白素逐漸挖掘出真相,她又將如何在這場充滿懸疑與反轉(zhuǎn)的青春風(fēng)暴中,開啟屬于自己的逆襲之路?點(diǎn)擊下一章,讓我們一同見證這場震撼人心的校園風(fēng)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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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封信被柳菲捏在指間,薄薄一張紙,承載著我整個青春期最隱秘、最珍貴的寶藏,是我對許嘉言,那份不敢宣之于口的暗戀。信封上只有兩個字:許嘉言。可到了柳菲嘴里,我最隱秘的心事,被她輕飄飄地公之于眾,變成了一個笑話。她身后的廁所隔間門被鎖死,斷絕了我所有退路。狹小的空間,混雜著消毒水和潮濕的氣味,像一個無形的牢籠,將我困在其中,呼吸都變得困難。柳菲,我們學(xué)校的女神,家境優(yōu)渥,眾星捧月。而我,是陰溝里的老鼠,是她光鮮世界里最礙眼的一抹污漬。只因為,我把這封信,放進(jìn)了校草許嘉言的抽屜。
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?!沽婆赃呉粋€染著栗色頭發(fā)的女生開口,滿臉鄙夷?!敢簧矸嗜?,還敢肖想我們嘉言哥哥?就你這臃腫的校服,油膩的頭發(fā),還有臉上那怎么也遮不住的痘印,簡直臟了許嘉言的眼?!沽硪粋€女生接話,表情夸張。我的頭垂得很低,視線里只有自己那雙洗得發(fā)白的舊球鞋。母親的照片掛在家里,她清瘦高挑,眉眼溫柔。我卻完美繼承了父親那喝水都長肉的體質(zhì),笨重,臃腫,臉上還布滿了青春期留下的暗沉痘印?!赋蟀斯帧?、「肥婆」,這些稱呼從我發(fā)育開始就黏在身上,撕不下來。柳菲踩著高跟皮鞋,一步步走到我面前?!赴]蛤蟆就該待在泥潭里。」「妄想天鵝,是會遭報應(yīng)的?!?/p>
柳菲的話音剛落,那個栗色頭發(fā)的女生就拎起了墻角的拖把桶。渾濁的灰色液體在桶里晃蕩,一股餿味撲面而來。我的瞳孔收縮。我想后退,身后卻是冰冷堅硬的墻壁,無路可逃。桶身傾斜。冰冷的臟水從我頭頂澆下,瞬間浸透了單薄的校服襯衫。污穢的水順著我的發(fā)梢滴落,流過臉頰,鉆進(jìn)衣領(lǐng)。身體的溫度被迅速抽走,寒意從皮膚滲入骨髓。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,勾勒出我最憎惡的、肥胖的輪廓。
她們放肆地笑著,嘴張得很大,每一個表情都在嘲弄我的狼狽。我蜷縮在地上,雙手抱住不住顫抖的身體。大腦一片空白。視線所及之處,只有地面上那攤不斷擴(kuò)大的、骯臟的水漬。水面倒映出一個扭曲的、陌生的影子。那是屬于我的倒影。為什么。為什么是我。這個問題在腦海中瘋狂盤旋,卻找不到任何答案。絕望將我牢牢困住,動彈不得。
柳菲居高臨下地俯視我,表情是全然的漠然與輕蔑。她抬起腳,用昂貴的皮鞋尖,踢了踢散落在我腳邊的書包。拉鏈被粗暴地踢開,里面的書本和文具滾進(jìn)污水里。一本嶄新的筆記本攤開在水泊中,墨藍(lán)色的字跡迅速暈染開來。那是我熬了幾個通宵,為許嘉言整理的競賽筆記?!赣涀?,你這種人,只配待在垃圾堆里。」柳菲丟下這句話,轉(zhuǎn)身。就在她準(zhǔn)備離開時,一道刺眼的閃光燈毫無預(yù)兆地亮起。那個栗色頭發(fā)的女生舉著手機(jī),屏幕上定格著我此刻最屈辱的模樣。照片里,我像一頭被遺棄在泥水里的豬。那一瞬間,所有的顫抖都停止了。徹骨的寒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。我緩緩抬起頭,透過濕透的、黏在臉上的發(fā)絲,看向她們??辞辶肆谱旖悄悄ǖ靡獾男?。看清了那幾個女生眼中興奮又殘忍的光。也看清了她們身后,那扇緊鎖的門。很好。我記住了。記住今天這盆水的溫度。記住你們每一個人此刻的臉。
我拖著濕透的身體回到家。玄關(guān)的燈沒開,客廳里傳來母親和我爸的爭吵聲?!赴紫驏|,我說了多少次,不要把煙灰彈在地毯上!」「知道了知道了,你一天到晚嘮叨不休?!刮覔Q鞋的動作停住,身上餿掉的臟水還在往下滴,在門口匯成一小灘。母親尖銳的聲音又響起來:「白素?你怎么才回來?一身什么味兒!」她從客廳走出來,穿著真絲睡袍,臉上敷著昂貴的面膜,只露出兩只眼睛。她看見我狼狽的樣子,眉頭緊緊皺起?!改憧纯茨氵@副鬼樣子,跟掉進(jìn)泥坑的豬一樣,丟不丟人?」沒有一句關(guān)心。只有慣常的、冰冷的指責(zé)。我心中的那點(diǎn)微弱的希望,像被風(fēng)吹滅的燭火,瞬間熄滅,只剩下無盡的寒冷。我低著頭,一言不發(fā)地走進(jìn)浴室。熱水沖刷著身體,卻沖不掉那種滲入骨髓的冰冷和屈辱。柳菲的話,母親的話,交織在一起,變成一把把刀子,將我凌遲。
周末,我被母親勒令大掃除。美其名曰「多動動,減減肥」。我跪在地上擦地板,她則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邊修剪指甲,一邊挑剔我哪里沒擦干凈。「床底下那個箱子,拖出來,全是灰?!刮屹M(fèi)力地將那個積滿灰塵的舊皮箱拖出來。箱子很沉,鎖扣早已生銹。母親不耐煩地?fù)]揮手:「扔了扔了,都是些沒用的舊東西?!刮掖蜷_了箱子。里面是一些泛黃的書信,幾件過時的舊衣服。在箱底,我摸到一個硬硬的方塊。是一個相冊。我隨意翻開。第一頁,一張合照。年輕的父親摟著一個女孩,笑得燦爛。那個女孩……我愣住了。照片上的女孩,穿著土氣的花布衫,皮膚黝黑,臉頰上是密密麻麻的痘坑。她笑起來,露出一口不甚整齊的牙。最重要的是,她很胖,手臂和腰身,都和我現(xiàn)在的體型差不多??赡菑埬槪骞佥喞?,分明就是我母親。那個每天標(biāo)榜自己「天生麗質(zhì)難自棄」,對我身材樣貌百般挑剔的母親。
大腦一片空白。我拿著照片,手在抖。這不可能。我媽,那個對體重秤上的每一個數(shù)字都斤斤計較,那個三十年如一日只吃水煮菜的女人。那個永遠(yuǎn)昂著頭,用「你遺傳了你爸的易胖體質(zhì)」來堵住我所有抱怨的女人。竟然……是這個樣子?我瘋狂地回憶。家里的相冊,只有她和我爸結(jié)婚后的照片,每一張都優(yōu)雅美麗。她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去,也從沒有任何娘家人聯(lián)系過我們。我爸曾醉后感慨:「你媽年輕時,那可是十里八鄉(xiāng)一枝花,追她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?!乖瓉砣羌俚?。一切都是偽裝。我捏著那張薄薄的照片,卻感覺它比柳菲潑在我身上的那桶臟水,更讓我窒息。一個是青春期無疾而終的暗戀。另一個,是長達(dá)二十年,來自至親的、徹頭徹尾的欺騙。好家伙,我媽才是真正的「照騙」鼻祖。
我拿著照片,走出房間。母親正坐在梳妝臺前,往臉上涂抹精華,動作一絲不茍。鏡子里的她,皮膚緊致,眉眼精致,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。我走到她身后。她從鏡子里看到我,不悅地開口:「又怎么了?地板擦完了?」「媽?!刮业穆曇艉芷届o。「你總說,我長得丑,身材胖,都是因為我爸。」她手上涂抹的動作沒停,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聲音里透著理所當(dāng)然?!甘聦?shí)如此?!埂改阏f你年輕的時候,很瘦,很漂亮?!埂鸽y道不是嗎?」她終于放下手里的瓶子,回頭看我,臉上帶著一股被冒犯的傲嬌。我沒有再說話。只是把那張照片,輕輕放在了她的梳妝臺上。
照片上那個黝黑、肥胖、滿臉痘印的女孩,正對著鏡子里那個精致優(yōu)雅的女人??諝馑查g凝固。母親臉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。她保養(yǎng)得宜的手指,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。「這……這是……」她的聲音干澀,全然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。我盯著她,一字一句地問?!高@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丑八怪,是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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