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裊裊實在想不明白,但這事必須好好查查,萬一下次化神期的時候,又給她來一道紫金神雷,那她真的要找個地方死一死了。
白某人吃了藥調(diào)息過后,就把整個白家里里外外翻了個遍。
直到……
她在她老爹書房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間密室,里面密密麻麻的古董錢財,若是忽略上面濃重的陰氣的話,她會直接樂的跳起來。
現(xiàn)在,她大抵是知道自家老爹以前是做什么了。
盜墓!
簡直了*了狗了!
不是,她老媽好得是齊佳氏的大小姐,正兒八經(jīng)的滿清貴族,怎么就看上她老爹一個盜墓的了呢!
難不成就因為他長得好看?
她實在是想不明白!
密室里角落的箱子里有不少的筆記和檔案,大部分都是她老爹曾經(jīng)盜過的墓,但最底下則是對兩個神秘家族的介紹。
一個是擁有麒麟血脈的東北張家,一個是擁有閻王血脈的西藏康巴洛族人。
而相較于張家這個龐大的家族,他們康巴洛族人少的格外可憐,血脈純正的貌似只剩下白裊裊和她未曾見過面的姑姑了。
“嘖嘖,難怪被雷劈,合著康巴洛族人以前干的那檔子事都算我身上了,哎,不對呀,老爹不是說姑姑還活著嗎?怎么沒跟她分擔因果!莫不是……”
不是吧不是吧。
她這是又成孤家寡人了?
不行,她得去墨脫看看。
西藏墨脫。
有兩座巍峨的山峰,峰頂常年白雪皚皚銀裝素裹,與山峰南坡上遍地生長著的熱帶亞熱帶植物形成了鮮明的對照。
遠遠望過去似乎一山之上容納兩季風光。
穿著紅色狐皮斗篷的白裊裊快步上了山,這座山巔之上有一處喇嘛廟,據(jù)她老爹所說自家姑姑很喜歡那里,也經(jīng)常去聽廟里的老喇嘛講經(jīng),當然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現(xiàn)在還去不去她就不知道了。
但總能問到一些東西,比如她姑姑可能去的地方或者是否還活著。
山路崎嶇,下了雪路便更是不好走,白裊裊若不是怕嚇到人早就直接飛上去了,哪用得著頂著風雪一步一步地往上走。
這間喇嘛廟不大,只有幾間算不上新的屋子,小喇嘛拿著掃帚縮著脖子在院子里清掃地上的積雪。
一見來人,便熱情的迎了上來。
此處偏僻,除了山腳下的藏民很少會有陌生人來,更何況是個長得靈動可愛的小姑娘。
但……
她家大人呢。
“小施主遠道而來,快些進來坐坐,外面這天屬實有些寒冷。”
小喇嘛嘰里呱啦說了一堆,白裊裊一句也沒聽懂,但他那動作她看明白了,這是要邀請她進去烤火。
“麻煩小師傅了?!?/p>
白裊裊雙手合十,朝小喇嘛行了一佛禮,便跟著他走了進去。
路上她還在思索自己要是聽不懂老喇嘛的話該怎么辦!
結果,人家竟然會漢語。
雖然口音有點奇怪,但實打實的會說。
那就行那就行。
她得好好問問。
“小施主遠道而來,不知想問些什么?”
老喇嘛眼神好奇,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孩子徒步爬了這么高的山,他可不覺得這孩子只是來求神拜佛的。
“我想跟上師打聽個人,她叫白瑪,是一名藏醫(yī),性子溫和與人為善,就在這座山腳下的康巴洛部族?!?/p>
“白瑪?你是……”
老喇嘛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精神一振,他沒想到這時隔十三年就來了一個尋她的孩子,只不過這個孩子好像不是當初被抱走的那個。
“她是我姑姑,我爹臨死之前讓我來尋她,但我之前去康巴洛部族的時候并沒有找到她?!?/p>
白裊裊心底默默地吐槽。
那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,封閉落后還固執(zhí)己見,難怪自家老爹要溜走。
她可憐的姑姑呀!
攤上那么個不負責任的哥,逃跑的時候都不知道帶著自家妹妹。
這真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。
“她被葬在南迦巴瓦背陰的一處坑里,那里開滿了藏海花。”
老喇嘛瞧著這姑娘堅定地眼神,抬手指了指遠方。
那個地方道路崎嶇,全是山石坑洞,很少有人會踏足。
“葬在哪?我早該想到的……”
白裊裊透過皚皚白雪,視線放在那處藏?;ɑㄌ铮坪蹩吹搅四腔ㄌ镏邪察o躺著的女人,她跟老爹說的一樣漂亮,只是現(xiàn)在沒了往日的活力,就那么靜靜地躺著,似乎在等待著什么。
“您能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嗎?”
“抱歉,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……”
白瑪十四年前遇到了一個外族人,據(jù)說姓張,但他也不清楚具體名字,只知道他們有一個孩子被他帶走了,那個孩子現(xiàn)在大概有13歲了。
康巴洛族每隔十年都會選一個“閻王”血脈最純正的女子進獻給閻王,而白瑪便是被他們選中的那個。當年那個張姓男子回來之時,白瑪已經(jīng)被送進了雪山深處。
重傷不治的白瑪最后服下藏?;ǎ粸樵僖娝暮⒆幼詈笠幻?。
當然,這其中那男子為什么離開,又為什么帶著孩子離開?
老喇嘛并不知道。
聽完這話,白裊裊只覺得腦子嗡嗡的,她莫名的覺得這個張家就是個麻煩。
根據(jù)自家老爹資料里記載,這群人封建頑固似乎還奉行著什么特殊的信仰。
越想越覺得頭大,白裊裊打算先混進去,把人找到再說。
之后,白裊裊在墨脫住了一段時間,去看過藏海花花田中的白瑪之后,便離開了,她這次的目的地是東北張家。
至于混不混的進去……
那是絕對可以的。
她雖說現(xiàn)在只是元嬰期,但只要不跟熱武器對上,那就沒人是她的對手。
長白山。
一支車隊徐徐的朝南方開去,一個裹著厚厚的棉襖的青年揣著手坐在車斗里,白凈的臉凍得通紅。
自舅舅家也出事之后,他便被年老體衰的外祖父塞進了這支車隊,身上帶了些銀錢去南方謀生,以求能夠保留齊家一族的最后的血脈。
車隊在官道上行走,路上多積雪并不是多么的好走,所以一路上車都走的不快。
“當家的,前面好像有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