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嗎?錯了!”王妃冷冷一笑,手中符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,誓言要改變自己的命運。然而,她的決心卻引來了皇叔的關注,陰謀與愛情交織,她能否在權力的漩渦中找到真正的自我?
“你以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嗎?錯了!”
冷宮深處,林婉兒對著銅鏡中憔悴的容顏冷冷一笑。曾經(jīng)傾國傾城的容顏,如今只剩下蒼白與疲憊。三個月前,她還是備受寵愛的靖王妃,如今卻淪為這冷宮中的階下囚。
指尖輕撫過案幾上那疊泛黃的符紙,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。這是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最后念想——一套據(jù)說能逆天改命的符畫秘術。從前她只當是母親的癡念,如今卻成了她唯一的希望。
“王妃,該用膳了?!崩蠈m女端著粗陋的食盒走進來,眼中滿是憐憫。
林婉兒看都沒看那餿掉的飯菜一眼,纖長的手指執(zhí)起朱砂筆:“放下吧,今日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待老宮女退下,她迅速閂上門,按照記憶中母親所教,在符紙上勾勒出繁復的圖案。最后一筆落下時,符紙突然泛起幽藍的光芒,整個房間無風自動。
“果然有用...”她喃喃自語,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。
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“皇叔有令,帶王妃去前殿問話!”
林婉兒心中一凜,急忙將符紙藏入袖中?;适逵钗你懀敵瘮z政王,皇上的親叔叔,也是將她打入冷宮的罪魁禍首。這個時候突然來找她,絕非好事。
兩名帶刀侍衛(wèi)推門而入,毫不客氣地架起她就走。她咬著唇,強壓下心中的恐懼。經(jīng)過三個月的冷宮折磨,她早已不是那個天真軟弱的靖王妃了。
金碧輝煌的乾元殿內(nèi),宇文銘正悠閑地品著茶。見林婉兒被帶進來,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聽說你在冷宮里也不安分?”他緩步走近,手指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,“本王的好侄媳,是不是還在想著怎么勾引皇上,重獲恩寵?”
林婉兒偏頭躲開他的觸碰,冷聲道:“皇叔多慮了,一個冷宮棄妃,哪來的本事重獲恩寵?”
“哦?”宇文銘眼中閃過興味,“可本王怎么聽說,你最近在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?符紙?朱砂?莫不是在行巫蠱之術?”
她的心猛地一沉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冷宮寂寥,畫些符紙打發(fā)時間罷了,皇叔連這點消遣也要過問?”
宇文銘突然大笑起來,笑聲中卻無半分暖意:“好個伶牙俐齒!不過本王提醒你,別動什么歪心思。否則...”他湊近她耳邊,壓低聲音,“下次就不是冷宮這么簡單了?!?/p>
他揮手讓人帶她下去,轉(zhuǎn)身時卻又像是想起什么:“對了,三日后宮中夜宴,你也來吧。畢竟...你還是名義上的靖王妃?!?/p>
林婉兒被帶回冷宮,心中疑竇叢生。宇文銘明明已經(jīng)將她打壓至此,為何突然又允許她出席宮宴?這其中必定有詐。
是夜,她再次取出符紙。既然宇文銘已經(jīng)注意到她的舉動,不如放手一搏。按照秘術記載,有一種符畫能窺探他人心思,雖持續(xù)時間不長,但足以讓她在宮宴上搶占先機。
筆尖游走,朱砂如血。當最后一筆落下,符紙驟然迸發(fā)出耀眼金光,旋即化作灰燼。與此同時,她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流入體內(nèi),眼前景象微微一晃。
成功了!
三日后,宮宴。
林婉兒刻意打扮得素凈低調(diào),卻仍在入場時引起了竊竊私語。不少昔日巴結她的命婦們此刻都投來或憐憫或譏諷的目光。她置若罔聞,安靜地在末座坐下。
宴至中途,皇上宇文靖終于現(xiàn)身。三個月不見,他清瘦了許多,明黃龍袍下的身形略顯單薄。當他的目光掃過她時,短暫停留了一瞬,眼中情緒復雜難辨。
林婉兒心中一痛。曾幾何時,他們是京城最令人艷羨的眷侶。他親自向先帝求娶她,大婚之夜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??上鹊垅获{崩后,一切都變了。宇文靖繼位,皇叔攝政,她莫名被誣陷行巫蠱之術害先帝,從此恩寵不再。
“陛下,”宇文銘突然舉杯起身,“今日佳節(jié),臣有一事相求?!?/p>
宇文靖淡淡抬眼:“皇叔請講?!?/p>
“陛下登基已半年,中宮卻一直空懸。林氏因巫蠱案嫌疑未清,不宜再居后位。臣以為,該當另立新后,以安天下之心?!?/p>
席間頓時一片嘩然。林婉兒攥緊了衣袖,果然如此!宇文銘特意讓她來參加宮宴,就是要當眾羞辱她,徹底斷絕她復位的可能!
就在此時,她催動了符畫之力,目光直直望向宇文銘。
一瞬間,無數(shù)畫面和聲音涌入腦海——
...先帝臨終前,宇文銘悄悄在藥中下毒...
...他買通道士誣陷她行巫蠱之術...
...他計劃立自己的養(yǎng)女為后,徹底掌控皇上...
林婉兒臉色煞白,原來如此!先帝竟是宇文銘毒殺的,還嫁禍于她!
更令她心驚的是,她窺見到宇文銘下一個計劃:今晚就要在皇上酒中下毒,制造急病駕崩的假象,然后以攝政王身份扶植幼帝,徹底把持朝政!
必須阻止他!可現(xiàn)在她一個失勢王妃,如何能對抗權傾朝野的皇叔?
情急之下,她的目光與宇文靖相遇。那一刻,她再次催動符力,試圖向皇上傳遞警示——
而宇文靖突然怔住了,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。
他聽見了!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他確實聽見了她心中的吶喊:“酒中有毒!”
宇文靖眼中閃過震驚,但很快恢復如常。他放下酒杯,淡淡道:“立后之事事關重大,容后再議。朕有些乏了,今日就到此為止吧?!?/p>
宇文銘臉色一變:“陛下,酒還未過三巡...”
“皇叔,”宇文靖突然打斷他,目光如炬,“朕說,到此為止?!?/p>
四目相對,暗流洶涌。滿座皆驚,無人見過皇上如此強硬地反駁皇叔。
最終,宇文銘率先移開目光,躬身道:“臣遵旨?!?/p>
宴席不歡而散。林婉兒剛回到冷宮,就聽見敲門聲。開門一看,竟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(jiān)李德全。
“王妃娘娘,”李德全低聲道,“陛下有請?!?/p>
她的心猛地一跳。他終于愿意見她了?
養(yǎng)心殿內(nèi),宇文靖負手而立。見她進來,他屏退左右,久久不語。
“今日...是你提醒朕的?”他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。
林婉兒抬頭直視他:“陛下相信臣妾了?”
“朕不知道該如何相信,”他轉(zhuǎn)身,眼中滿是痛苦,“道士指證,物證確鑿,所有證據(jù)都指向你害了父皇??山袢?..朕確實聽到了你的聲音在警告朕?!?/p>
她跪倒在地:“臣妾愿以性命起誓,從未行巫蠱之事!先帝待臣妾如親生女兒,臣妾怎會害他?這一切都是皇叔的陰謀!”
“皇叔?”宇文靖蹙眉,“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林婉兒咬唇:“臣妾...暫時沒有物證。但請陛下給臣妾一個機會,必會查明真相!”
宇文靖凝視她許久,終于嘆了口氣:“好,朕給你三天時間。若三日內(nèi)你能找到證據(jù),朕就信你。若不能...”他頓了頓,“你就永遠離開皇宮吧?!?/p>
離開養(yǎng)心殿時,林婉兒手心全是汗。三天時間,如何能找到宇文銘謀害先帝的證據(jù)?
深夜,她再次取出符紙。既然有一種符能窺心,想必也有一種符能窺見過去。
筆尖沾滿朱砂,她在符紙上畫出更加繁復的圖案。然而就在符成的那一刻,她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喉頭涌上腥甜——
窺探過去的代價,竟是她的心頭血。
但此刻已無退路。她咬破指尖,將鮮血滴在符紙上。紅光暴漲中,她看見了先帝駕崩那夜的真相...
次日清晨,一個小太監(jiān)悄悄來到冷宮,遞給她一包東西:“有人讓奴才交給王妃?!?/p>
林婉兒打開一看,竟是先帝駕崩前服的藥渣和一張藥方——上面明顯有被修改的痕跡!
她心中一震:這是皇上暗中給她的幫助!
有了這個,再加上她昨夜以血為代價看到的真相,足以揭穿宇文銘的部分陰謀了。
然而就在她準備去見皇上時,外面突然傳來喧嘩聲。宇文銘帶著大批侍衛(wèi)闖入冷宮,面色陰沉。
“搜!”他厲聲道。
不一會兒,侍衛(wèi)從她枕下搜出了一包毒藥和一封“與敵國往來”的信函。
“人贓俱獲!”宇文銘冷笑,“林氏不僅行巫蠱之術,還私通敵國!來人,將她押入天牢,等候發(fā)落!”
林婉兒如墜冰窟。原來宇文銘早已布下雙重陷阱,就等著她自投羅網(wǎng)!
被拖走前,她看見宇文銘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。他不會讓她活過今天了。
天牢陰暗潮濕,林婉兒靠在墻角,腦中飛速思索對策。現(xiàn)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能及時趕來...
突然,牢門打開,一個蒙面人閃身而入。來人摘下面紗,竟是皇上的貼身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秦風!
“王妃,陛下讓臣來救您出去?;适逡呀?jīng)調(diào)動兵馬,恐怕今晚就要逼宮了!”
林婉兒心中一緊:“陛下現(xiàn)在何處?”
“皇叔以議事為名將陛下軟禁在養(yǎng)心殿,外面全是皇叔的人。臣是鉆了密道才得以出來?!鼻仫L急聲道,“陛下說,若您有對策,就讓臣全力配合您?!?/p>
她沉思片刻,眼中突然閃過決絕:“帶我去太廟!我有辦法揭穿皇叔的真面目!”
“可是太廟此刻必定守衛(wèi)森嚴...”
“正因為守衛(wèi)森嚴,才是最好的地方!”林婉兒從袖中取出最后一張符紙,“我要在列祖列宗面前,讓宇文銘的罪行無所遁形!”
子時,太廟。
宇文銘果然帶著重兵而來,身后還跟著被“請”來的文武百官。他站在祭壇前,慷慨陳詞:“陛下突發(fā)急病,駕崩前傳位于本王!從今日起,本王...”
“皇叔何必如此著急?”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眾人震驚地回頭,只見林婉兒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太廟門口,一身素衣卻氣勢凜然。
宇文銘臉色驟變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來人,把這個罪婦拿下!”
“且慢!”林婉兒高舉手中先帝藥渣和藥方,“皇叔敢不敢讓太醫(yī)當場查驗,先帝真正的死因?”
宇文銘眼中閃過慌亂,但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:“胡說八道!先帝明明是因你的巫蠱之術...”
“是嗎?”林婉兒突然催動最后一張符紙——這是她以血為引畫出的真言符,“那皇叔敢不敢在列祖列宗面前發(fā)誓,說你從未害過先帝,從未想過篡位?”
金光一閃,宇文銘像是被什么控制般,不由自主地開口:“本王當然...當然害過先帝!不下毒怎么篡位?不誣陷林氏怎么控制皇上?不過今晚皇上就會‘突發(fā)急病’,明天本王就是新帝了!”
滿場嘩然!百官震驚地看著口吐真言的宇文銘。
宇文銘自己也嚇呆了,拼命想捂住嘴,卻控制不住地繼續(xù)吐露陰謀細節(jié):“...只要再除了林氏這個絆腳石...”
“皇叔,夠了。”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宇文靖從屏風后走出,身后跟著大批忠誠的御林軍。原來他早已暗中部署好一切,就等宇文銘自曝其罪。
“你...你們設計我!”宇文銘面目扭曲,猛地拔出劍向林婉兒刺去!
電光火石間,宇文靖閃身擋在她面前,劍鋒沒入他的肩頭。與此同時,侍衛(wèi)一擁而上,將宇文銘制服。
“陛下!”林婉兒扶住受傷的宇文靖,眼淚奪眶而出。
宇文靖蒼白著臉,卻對她微微一笑:“這一次,朕相信你了?!?/p>
一個月后,宇文銘及其黨羽伏誅,朝局逐漸平穩(wěn)。
養(yǎng)心殿內(nèi),已痊愈的宇文屏退左右,單獨召見林婉兒。
“這次多虧了你,朕才能鏟除奸佞,重整朝綱。”他目光復雜地看著她,“你想要什么賞賜?”
林婉兒跪地:“臣妾別無他求,只求陛下還臣妾清白,允許臣妾...離開皇宮?!?/p>
宇文靖怔住了:“你要離開朕?”
“陛下曾答應,若臣妾證明清白,就許臣妾離開。”她垂眸輕聲道,“宮中歲月,已讓臣妾疲憊不堪?!?/p>
久久沉默后,宇文靖長嘆一聲:“是朕對不起你。若你執(zhí)意要走,朕會給你新的身份和足夠的金銀,讓你余生無憂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她叩首,心中卻莫名酸楚。
出宮那日,天高云淡。林婉兒換上了民女服飾,回頭最后望了一眼紅墻黃瓦的皇宮。這里埋葬了她的愛情和天真,也讓她找到了真正的自己。
馬車緩緩駛出京城,她撫摸著懷中母親留下的符畫秘籍,思緒萬千。突然,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怎么了?”她掀簾問道,卻愣在當場。
宇文靖一襲便裝,騎馬攔在車前,眼中帶著她從未見過的忐忑:“朕思來想去,實在放不下你。不知...可否與你同行一段?”
林婉兒鼻尖一酸,卻強自鎮(zhèn)定:“陛下說笑了,天下豈可無君?”
“朕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”他柔聲道,“這段時間由可信之人監(jiān)國。朕欠你太多,至少...欠你一段旅程?!?/p>
四目相對,往事如煙。那一刻,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在桃花樹下向她許諾一生的少年郎。
春風拂過,吹起滿地落花。她終于微微一笑:“只能一段?!?/p>
宇文靖眼中頓時綻開驚喜,向她伸出手:“就一段?!?/p>
車馬繼續(xù)前行,只不過這一次,方向是江南春暖,煙雨朦朧。
而深宮之中,一張未被發(fā)現(xiàn)的符紙在梳妝臺抽屜深處,微微閃著藍光。林婉兒的逆襲計劃,才剛剛開始...
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