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肋骨上的淤青時刻提醒著林楓所處的險境。陳昊的暴力威脅和蘇婉的不可靠,像兩把懸在頭頂?shù)睦麆?。他不能再坐以待斃,必須掌握主動權,哪怕只是為了自?!?/p>

他開始變得像一只警惕的獵豹,悄無聲息地觀察、搜集信息。

他的第一個目標是李主任。他利用課余時間,假裝去行政樓辦事或找老師,熟悉李主任辦公室周圍的環(huán)境、他通常的作息規(guī)律。他甚至注意到李主任習慣在每周三下午獨自留在辦公室半小時左右,似乎是在處理一些私人事務,期間秘書都不會打擾。

這或許是機會。但硬闖辦公室無疑是自殺。林楓需要更巧妙的方法。

第二個目標是蘇婉。他不再被動等待她的消息,而是開始 巧妙地在微信上套話。他假裝無意間提起學校某個獎項評選,或者某位教授的風評,試圖引導蘇婉透露更多關于李主任操作手段的信息。

蘇婉很警惕,往往聊不了幾句就轉(zhuǎn)移話題或直接消失。但她偶爾流露出的只言片語,卻像碎片一樣被林楓收集起來:

“哪有絕對的公平,名額早就內(nèi)定了……” “李主任和XX公司的老板很熟,很多實習機會都是他一句話的事……” “去年那個跳樓的師兄……唉,可惜了,就是因為……”

最后一條沒說完,她就戛然而止,無論林楓再怎么問,都不再回應。但“跳樓的師兄”這幾個字,卻像重錘一樣敲在林楓心上。他隱約感覺到,這所光鮮亮麗的大學背后,可能隱藏著更黑暗的往事。

線上突破困難,林楓開始嘗試線下跟蹤。他極其小心,利用校園里的人群和建筑作為掩護。他跟蹤過蘇婉幾次,發(fā)現(xiàn)她除了上課和參加必要活動外,最常去的就是那個校外的高檔小區(qū),以及……一家位置偏僻的私人咖啡館。

有一次,他遠遠看到蘇婉在那家咖啡館門口,和一個戴著鴨舌帽、看不清臉的男人快速交換了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。動作很快,自然得像街頭偶遇,但林楓直覺那絕非普通社交。

那個男人是誰?信封里是什么?錢?資料?

疑慮越來越深。林楓意識到,蘇婉身上的秘密,遠比他想象的更復雜。她可能不僅僅是被脅迫者,甚至可能是某些交易的參與者。

周三下午,機會來了。

林楓提前躲進行政樓二樓一間廢棄的雜物間,這里斜對著李主任的辦公室門口,門縫是他唯一的觀察孔。他的心跳得厲害,感覺自己像個蹩腳的間諜。

果然,下午三點左右,李主任回來了,并如預料般支開了秘書。辦公室門關上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林楓屏住呼吸,期待著能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

大約二十分鐘后,走廊傳來腳步聲。不是李主任!一個穿著快遞員制服、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走到李主任辦公室門口,敲了敲門。

門開了一條縫,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從里面遞了出來,快遞員接過,迅速塞進自己的快遞包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整個過程不到十秒,沒有任何交流。

林楓的心臟狂跳!這絕對不正常!什么樣的文件需要這樣鬼鬼祟祟地傳遞?

他猶豫了一秒,果斷決定放棄監(jiān)視李主任,跟上那個“快遞員”。

他保持距離,跟著那人下樓,走出行政樓。那人步伐很快,徑直走向一輛停在偏僻角落、沒有明顯公司標識的電瓶車。

就在那人跨上電瓶車,準備離開的瞬間,一陣風吹過,掀起了他的帽檐一角。

林楓看清了那張臉——根本不是上午給他送過快遞的那個熟悉面孔!這是一張更年輕、帶著些戾氣的臉,而且……有點眼熟!

是陳昊!

雖然刻意壓低了帽檐,換了衣服,但林楓絕不會認錯那張不久前才在球場上威脅過他的臉!

陳昊在幫李主任偷偷傳遞東西?他們果然有勾結!

林楓如遭雷擊,僵在原地。看著陳昊的電瓶車迅速消失在校道盡頭,一股巨大的寒意包裹了他。

李主任、蘇婉、陳昊……這三個人之間,到底纏繞著怎樣一張利益和秘密的網(wǎng)?而自己,竟然無知無覺地闖了進來!

他原本以為陳昊只是個莽撞的追求者,現(xiàn)在看來,他很可能更深地卷入其中。那他對自己的威脅,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蘇婉,更可能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自己這個“不安定因素”可能危及到他們的秘密交易!

危險等級驟然提升。

林楓感到一陣后怕,剛才的跟蹤行為實在太冒險了。如果被陳昊發(fā)現(xiàn)……

他不敢再停留,低著頭,快步離開行政樓區(qū)域,心臟依舊狂跳不止。

這次冒險,他收獲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:李主任和陳昊之間有隱秘聯(lián)系,并通過偽裝成快遞的方式傳遞物品。但這發(fā)現(xiàn)非但沒讓他安心,反而讓他感覺自己踏入了一個更深、更危險的泥潭。

他需要重新評估一切。而那個“跳樓的師兄”的往事,像幽靈一樣在他腦海中盤旋,揮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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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昊竟然是李主任的秘密信使!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讓林楓徹夜難眠。他感覺自己觸摸到了一個巨大冰山的一角,而水面之下,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暗。那個“跳樓師兄”的往事,此刻顯得格外沉重和可疑。

他不能再指望蘇婉。他必須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。

白天,他泡在學校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里,利用校園網(wǎng)權限,嘗試搜索往年的校園新聞。關鍵詞“學生”、“墜樓”、“意外”,時間設定在去年。

搜索結果很少,而且語焉不詳。只有幾條簡短的通告,大意是“某學院一名大四學生于某月某日不幸意外墜樓身亡,學校深表痛心,已成立工作組處理善后,并加強校園安全管理云云”。沒有姓名,沒有照片,沒有細節(jié)。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,將這件事徹底抹平,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
官方渠道行不通。林楓想到了校園論壇和貼吧。那里是學生私下交流的地方,或許會有遺漏的蛛絲馬跡。

他注冊了小號,小心翼翼地翻找去年同時間段的帖子。果然,找到了一些被刪除后殘留的截圖痕跡,以及一些至今仍被禁言的賬號ID。通過拼湊那些碎片化的討論、隱晦的用詞和未被及時刪除的回復,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浮現(xiàn):

那位師兄(姑且稱他為Z),成績優(yōu)異,曾競爭一個極其寶貴的出國交流名額,而最終獲得名額的,是另一個表現(xiàn)平平但據(jù)說“很有背景”的學生。Z同學疑似掌握了某些關于名額操作不公平的證據(jù),曾揚言要舉報。然后,就在他提交舉報材料前夕,悲劇發(fā)生了。官方結論是“因?qū)W業(yè)壓力過大,心理崩潰,意外墜樓”。

論壇里很多人表示不相信,暗示Z是被“解決”掉的,但沒有任何人敢拿出證據(jù)。所有討論很快都被強制鎮(zhèn)壓下去。

學業(yè)壓力?意外?

林楓想起蘇婉那句沒說完的“就是因為……”,心臟驟然收緊。難道Z師兄的死,和李主任有關?那個出國名額的操作,是否就是李主任的手筆?而Z師兄掌握的“證據(jù)”,又是什么?

巨大的恐懼和憤怒攫住了林楓。如果Z師兄的死并非意外,那李主任就不僅僅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學者,更可能是一個……罪犯。而自己,正在試圖揭露這一切?

他感到一陣眩暈,手腳冰涼。
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一個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:

“好奇心會害死貓。去年死過一只,不在乎再多一只。安分點,否則下次就不是警告了?!?/p>

短信沒有署名,但發(fā)送時間就在他剛剛密集搜索完論壇信息后不久!

林楓猛地抬頭,環(huán)顧四周。電子閱覽室里人頭攢動,每個人似乎都在專注自己的屏幕,但又仿佛每個人都可能是監(jiān)視他的眼睛。一股被赤裸裸窺視的恐怖感瞬間淹沒了他。

他的調(diào)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而且對方明確地將Z師兄的死和他現(xiàn)在的處境聯(lián)系了起來,發(fā)出了死亡威脅!

是誰發(fā)的?李主任?他有這個能力監(jiān)控校園網(wǎng)絡?還是陳昊?他那個圈子里的人?或者是那個在咖啡館和蘇婉交換信封的神秘男人?

林楓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。對方不是在開玩笑。Z師兄的結局就是血淋淋的例子。

他幾乎是連滾爬跑地沖出了圖書館,跑到陽光底下,卻依然感覺渾身冰冷。那條短信像一條毒蛇,纏繞在他的脖子上,令他窒息。

恐懼,無邊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壓垮。他想立刻放棄,刪除所有搜索記錄,徹底忘記這一切,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里,祈求那些人能因此放過他。

但就在這極致的恐懼中,另一股情緒卻在悄然滋生——一種極致的憤怒和不甘。

憑什么?憑什么這些人可以無法無天,操縱別人的命運,甚至奪走生命?憑什么自己就要像一只螻蟻一樣,被他們輕易碾碎?Z師兄做錯了什么?自己又做錯了什么?只是因為撞破了一個骯臟的秘密?

那條威脅短信,沒有讓他屈服,反而像一記耳光,徹底打醒了他。

他意識到,退縮和沉默換不來安全,只會讓對方覺得他更好拿捏,最終落得和Z師兄一樣的下場。對方已經(jīng)撕下了偽善的面具,露出了獠牙。

他沒有回復那條短信,只是顫抖著手,將號碼拉黑,然后深吸了幾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不能慌。絕對不能慌。

對方既然發(fā)短信威脅,而不是直接動手,說明他們也有所顧忌,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。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。

他需要更謹慎,更聰明。他需要找到確鑿的、無法被銷毀的證據(jù),并且要找到能夠信任的、有能力幫助他的人。

他想起了白天在行政樓,那個看起來頗為正派、曾和李主任因為某個項目分配起過爭執(zhí)的副校長?或者,那個總是一臉嚴肅、據(jù)說油鹽不進的學校紀檢辦公室?

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李主任有牽連?貿(mào)然求助,可能等于自投羅網(wǎng)。

林楓站在熙熙攘攘的校園里,卻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。每一個看似友好的面孔背后,都可能藏著謊言和危險。

他握緊了口袋里的手機,屏幕上是那個他保存下來的、蘇婉撤回的小區(qū)地址。

或許,最終的突破口,還是在那個情緒復雜、充滿秘密的?;ㄉ砩稀K仨毭耙淮坞U,從她那里,撬開真正的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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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條死亡短信像冰冷的毒液,持續(xù)侵蝕著林楓的神經(jīng)。但他沒有像對方預期的那樣崩潰或退縮,恐懼被淬煉成了一種冰冷的決心。他意識到,唯一的生路,可能就是撕開這一切。

他需要一個突破口,而蘇婉,是這把唯一的、危險的鑰匙。

他沒有提前通知蘇婉。在那個周五的傍晚,他按照手機里保存的地址,來到了那個高檔小區(qū)。門禁森嚴,他只能在外面徘徊,尋找機會。

也許是命運眷顧,也許是厄運臨頭。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,看到蘇婉獨自一人,低著頭從小區(qū)里走出來,似乎要去附近的超市。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,往日的光彩被一層深深的憂郁籠罩。

林楓深吸一口氣,從陰影處快步跟上,在她即將進入超市側門時,輕輕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
蘇婉嚇得渾身一顫,猛地回頭,看到是林楓,臉上瞬間血色盡失,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像是見到了鬼。

“你…你怎么會在這里?!”她聲音尖利,慌忙甩開他的手,緊張地四下張望,“你跟蹤我?!”

“我們得談談,學姐?,F(xiàn)在,這里,或者找個更‘安全’的地方?”林楓壓低聲音,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強硬和冰冷,不再帶有絲毫以往的猶豫或迷戀。

蘇婉看著他眼中那簇冰冷的火焰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她的抗拒變成了絕望的認命。她咬了咬嘴唇,最終低聲道:“跟我來?!?/p>

她沒有去超市,而是帶著林楓繞到小區(qū)后面一個幾乎廢棄的街心公園,這里樹木蔥郁,罕有人至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一停下腳步,蘇婉就轉(zhuǎn)過身,情緒激動地低吼道,“我不是讓你安分點嗎?!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我們倆!”

“害死我們?”林楓冷笑一聲,向前逼近一步,“是誰先把我拖進這個泥潭的?Z師兄是怎么死的?李主任和陳昊之間到底在搞什么鬼?今天早上有人發(fā)短信威脅我,拿Z師兄的例子警告我閉嘴!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?!”

他一連串的質(zhì)問像子彈一樣射向蘇婉,尤其是“Z師兄”三個字,讓她如遭雷擊,身體晃了一下,臉色慘白如紙。
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Z…”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。

“我怎么知道?我查了!我還知道那個出國名額!我知道他死得不明不白!”林楓盯著她,不容她躲避,“告訴我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李主任手上到底有多少臟事?你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?”

蘇婉靠在冰涼的長椅背上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她閉上眼睛,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。

“別問了…林楓,算我求你,別再問了…”她哽咽著,“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…那句話是真的…”

“我不知道是死路,知道了也許還有一條活路!”林楓抓住她的肩膀,迫使她看著自己,“他們已經(jīng)開始威脅要我的命了!你以為我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嗎?學姐,我們現(xiàn)在真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!如果你還想活下去,還想擺脫他們,就必須告訴我真相!”

也許是林楓眼中那份與她相同的絕望和決絕觸動了她,也許是積壓已久的恐懼和負罪感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,蘇婉的心理防線崩潰了。

她癱坐在長椅上,雙手捂住臉,泣不成聲。

“不是我…不是我害死Z師兄的…”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哭訴,“但他確實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李主任貪污學術經(jīng)費、倒賣保研名額的證據(jù)…他去找李主任對質(zhì),被威脅了…然后…然后就出了‘意外’…”

雖然早有猜測,但親耳聽到,林楓還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。李主任,竟然是殺人兇手!

“那…那你呢?”林楓的聲音也干澀起來。

“我…我爸爸的公司有把柄在李主任手里,他以此威脅我…”蘇婉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羞恥,“后來…后來他又用Z師兄的事暗示我,如果我不聽話,我的家人和我都會和Z師兄一樣…我害怕…我只能聽他的…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…包括…包括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,幫他傳遞一些東西,甚至…甚至用我的關系去…”

她沒有說下去,但林楓明白了。她不僅僅是受害者,也在脅迫下成了幫兇。那個咖啡館的男人,很可能就是交易的另一方。

“陳昊呢?”

“陳昊…他父親是本地一個商人,和李主任有利益往來。陳昊就是個紈绔子弟,被他父親派來盯著李主任,也順便…盯著我。他以為我是李主任的情婦,一方面嫉妒,另一方面也想抓住李主任的把柄…他找你麻煩,一是因為嫉妒,二可能是察覺到了你的異常,想替李主任清除不穩(wěn)定因素…”

所有的線索終于串聯(lián)了起來,勾勒出一張龐大而丑陋的利益網(wǎng)絡:貪污、勒索、性賄賂、甚至謀殺。而蘇婉,深陷其中,既是棋子,也是犧牲品。

林楓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渾身顫抖的女孩,之前的憤怒和懷疑被一種復雜的憐憫所取代。她可恨,也可悲。

“我們必須反擊?!绷謼鞯穆曇羝届o下來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否則,我們都會是下一個Z師兄?!?/p>

“怎么反擊?”蘇婉抬起淚眼,茫然無助,“我們斗不過他們的…”

“證據(jù)?!绷謼饕蛔忠痪涞卣f,“我們需要能徹底釘死李主任的證據(jù)。Z師兄當初想找的,就是那個。你幫他傳遞東西,接觸那些交易,一定知道些什么!賬本?錄音?照片?任何東西!”

蘇婉眼中閃過一絲恐懼,下意識地搖頭:“不…太危險了…如果被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”

“難道現(xiàn)在就不危險嗎?!”林楓低吼,“想想Z師兄!想想你自己!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下去,直到被榨干價值然后像垃圾一樣丟掉嗎?”

蘇婉沉默了,內(nèi)心劇烈掙扎著。過了許久,她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,眼神里重新燃起一絲微弱的光,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產(chǎn)生的瘋狂。

“李主任…他有一個習慣…”她的聲音壓得極低,仿佛怕被空氣聽去,“他所有的秘密…都會留一份底牌…藏在…藏在他辦公室電腦一個加密的硬盤里,物理隔離的…密碼…可能和他已故妻子的生日有關…”

林楓的心臟狂跳起來!這就是關鍵!

“但辦公室我進不去,就算進去也不可能打開他的電腦拿走硬盤…”蘇婉絕望地補充。

“總有辦法的…”林楓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,“每周三下午他獨處的時候…如果能制造一點混亂,引開他哪怕幾分鐘…”

一個極其大膽而冒險的計劃開始在他腦中成形。

就在這時,蘇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公園里格外嚇人。

她看了一眼屏幕,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,手指顫抖地幾乎拿不住手機。

是李主任。

她驚恐地看向林楓。

林楓深吸一口氣,示意她接聽,但開免提。

蘇婉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和免提鍵。

“在哪?”電話那頭傳來李主任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,背景音很安靜。

“在…在小區(qū)附近買東西…”蘇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。

“馬上回來。”李主任命令道,頓了頓,又仿佛不經(jīng)意地問了一句,“剛才…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?或者…有什么事?”

林楓和蘇婉的心同時提到了嗓子眼。

他可能知道了什么?是在試探?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林楓來過附近的蹤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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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9-02 09:04: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