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小姐……”韶光左右看了看,小聲地道:“這新科狀元府邸也未免太過于寒酸。就算武安侯府嫁不得,這地方,也未必是個好地方??!”
她今早上查探過,新科狀元府邸竟然只有五個下人!
這還是算上了梁雅珺自己的小廝,梁母的嬤嬤,梁雅珺妹妹的婢女三個人,剩下的兩個下人,一個嬤嬤負責后院和煮飯,一個管家負責前院。
要知道在江家,江去夏自己的院子里就有十個丫鬟!
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,不嫁蕭景山也就算了,寧愿婚前的清白不要,都要跟梁雅珺在一起!
“你懂什么?!苯ハ膾吡怂谎?,“目光短淺,梁郎三元及第,又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,起步就是五品,未來無可限量!”
這還是江去夏說的保守了。
上一世,梁雅珺可是官拜丞相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
到時候別說是十個丫鬟了,一百個都沒問題!
更何況,到了那個境界,這些浮于表面的東西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的意義了,唯有權(quán)力才是最重要的!
還好,這一世她抓住了機會,攀上了梁雅珺,和江迎秋成功換了親。
江迎秋肯定想不到她重生了,等她成為丞相夫人的那一天,只怕江迎秋已經(jīng)被蕭景山的那個救命恩人給整死了!
……
“小姐,小姐!醒醒!”
眼看日上三竿,時間就要過去,芳華趕緊把江迎秋喊醒。
江迎秋睜開眼,整個人恍惚了一瞬,而后才想起來昨晚上穿越的事情。
“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了?”江迎秋問道。
“辰時三刻。”芳華回答道。
江迎秋打了哈欠,也就是早上七點多,這真的太早了吧!
江迎秋閉著眼睛被芳華一通打扮。
“小姐,侯爺不在侯府,今天原本應(yīng)該是您和世子一起去給侯夫人請安的,可世子一大早就出去了,您一個人去,能應(yīng)付嗎?”
芳華害怕江迎秋被蕭景山母親刁難。
“放心吧,我心中自有分寸?!?/p>
江迎秋淡然地道,沒有一點擔心。
新婚夜獨守空房,婚后第一天一個人去請安,這天崩地裂的開局簡直愁壞了芳華。
梳妝完成以后,芳華和江迎秋一起去了侯夫人的院子請安。
兩人剛到門口,里面卻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吵鬧聲。
“快去請?zhí)t(yī)!快去請?zhí)t(yī)!”
侯夫人的貼身嬤嬤吳嬤嬤著急忙慌地吩咐人。
江迎秋見狀,一下子沖了進去,芳華攔都攔不住,只能也跟著進去。
只見院子里亂作一團,地上躺著一個雙眸緊閉的美艷少婦,赫然就是蕭景山的母親常爾雅。
吳嬤嬤在一旁著急的準備把常爾雅抬進去。
江迎秋卻是喊道:“不能動!你們要是動了,她馬上就會死!”
此話一出,吳嬤嬤怒吼道:“住口!江小姐,今天如果不是為了等你,夫人也不會犯?。?/p>
“早就聽聞江小姐出生就克父母,如今又克我們夫人,現(xiàn)在還這么咒我們夫人,實在是不妥,還請慎言!”
“她可不是我克的,也不是我咒的,她這是被人給下了蠱毒,只不過今日正好發(fā)作罷了?!?/p>
江迎秋說著,走上前,抓起了常爾雅的手,常爾雅手腕上有一只琥珀色的鐲子,江迎秋目光落在鐲子上。
吳嬤嬤眼睛都瞪大了,“江小姐!這鐲子可是貴妃娘娘賞賜給我們夫人的!您不要輕舉妄動……”
“砰!”
江迎秋把鐲子直接往地上一砸。
鐲子瞬間碎裂。
吳嬤嬤的火氣一下子出來,“江小姐,您無理取鬧也要有一個限度吧!
“昨晚上沒有留住世子,已經(jīng)丟盡了臉面,夫人好心等你,想為你撐腰,你卻遲遲不來,克的夫人犯病了,現(xiàn)在還砸碎貴妃賞賜的鐲子,你知不知道貴妃問責起來,這可是死罪!”
吳嬤嬤被氣的半死。
江迎秋卻是指著地上道:“你看?!?/p>
吳嬤嬤低頭,只見破碎的鐲子渣內(nèi)竟然無緣無故淌出了血!
不僅如此,還有一只六足蟲從里面爬出來,然而爬了沒有兩步,六足蟲陡然變成了一只干蟲!
“這!這!這怎么可能!”
吳嬤嬤震驚不已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!
“嬤嬤……”
暈死的常爾雅幽幽睜開眼。
吳嬤嬤聽到聲音,驚喜不已,趕忙將常爾雅給扶了起來。
“夫人,您醒了!您居然醒了!”
吳嬤嬤震驚道。
要知道此前常爾雅暈倒,都需要太醫(yī)過來行針才會醒。
今天怎么就直接醒過來了?
難道,真的是鐲子的原因?!
“怎么回事?”
常爾雅醒過來,立馬恢復(fù)成了平常高雅的模樣。
吳嬤嬤當即將事情的發(fā)展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。
常爾雅眉頭緊鎖,她低頭看了一眼破碎的鐲子渣,而后抬眸看向江迎秋。
常爾雅當然相信吳嬤嬤的話,吳嬤嬤是她的奶娘,看著她長大的,不可能跟江迎秋一起騙自己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個鐲子有問題的?”
常爾雅沉聲道。
“蕭夫人,想來您也知道我是在道觀中長大的,所以略懂道法之術(shù)?!?/p>
江迎秋對此早已經(jīng)有了應(yīng)對之策。
當然,這個說辭肯定是假的,原主只是在道觀生活,并未學(xué)習(xí)道法之術(shù),學(xué)的都是尋常女子的大家禮儀。
但她上一世可是在道觀學(xué)通了山醫(yī)命相卜,險些渡劫成功。
至于常爾雅的事情,其實是昨天江迎秋看蕭景山面相的時候順便看出來的。
也因為如此,前面芳華擔心的時候,她才敢那么篤定可以應(yīng)付。
常爾雅聽后,沒再多問,讓江迎秋進了屋。
常爾雅給了吳嬤嬤一個眼神,吳嬤嬤心領(lǐng)神會,將門關(guān)上。
常爾雅表情瞬間一變,“迎秋,那你能查出來這是誰做的嗎?”
其實,常爾雅早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頻繁的暈倒并非身體差,而是被人下了蠱術(shù)。
奈何幫她看出來的那個人能力有限,就連問題所在都找不到,更別提找兇手了。
而今天江迎秋一下子就能找到問題所在就是鐲子,那么找兇手,也應(yīng)該不在話下!
“可以?!?/p>
江迎秋點頭,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符紙,“用這個包著鐲子渣,如果碰到那個給你下蠱的人,符紙就會貼上去?!?/p>
聽著江迎秋的話,常爾雅看著符紙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真的有這么神奇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