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常爾雅決定信一次江迎秋。
常爾雅讓吳嬤嬤拿著符紙出去包好鐲子渣,同時放在了身上。
處理完蠱蟲的事情,常爾雅讓吳嬤嬤拿了祖?zhèn)鞯蔫C子出來,戴在了江迎秋的手上。
“這是蕭家傳給兒媳婦的鐲子,今天我傳給你,你以后跟景山要好好的,最好呢,今年就給我生個大胖孫子?!?/p>
常爾雅笑呵呵地道。
笑完以后,似乎想起了蕭景山昨晚上跟江迎秋吵架的事情。
常爾雅面色一下子變得兇狠,“兒媳婦,你放心,等那個臭小子回來,我肯定替你好好的教訓(xùn)他!”
“沒事的,不用?!?/p>
江迎秋開口道。
蕭景山已經(jīng)自作孽了,不用特意教訓(xùn)。
然而常爾雅卻以為江迎秋這是喜歡蕭景山,舍不得蕭景山受教訓(xùn)!
常爾雅摸著江迎秋的手,“咱們女人啊,有時候,還是要心狠一些!”
說著,常爾雅把自己這些年的御夫之術(shù),還有各種宅斗技能,都分享給了江迎秋!
江迎秋聽的不可置信,還能這樣?!
常爾雅噼里啪啦說了一遍,見江迎秋傻愣愣的,以為江迎秋沒記住,“罷了,時間還長,后面我慢慢教你?!?/p>
話落,外面?zhèn)鱽硪魂嚦臭[聲。
“外面怎么回事?”
常爾雅眉頭一皺。
吳嬤嬤趕忙走了出去,而后慌亂地道:“不好了,夫人,世子爺被馬車給撞了!被人給抬回來了!”
“什么?!”
常爾雅趕忙起身,在吳嬤嬤的攙扶下,朝著蕭景山的屋子走去。
江迎秋緊隨其后。
蕭景山屋內(nèi)。
吳嬤嬤喊的太醫(yī),常爾雅沒用上,蕭景山用上了。
江迎秋往里看,只見昨天還玉樹臨風的蕭景山此刻身上全是車轱轆印,頭發(fā)凌亂,鞋襪都消失不見,裸露在外的皮膚被蹭出了不少的血痕。
蕭景山僵硬的躺在床上,一動都動不了。
“松健,景山這是怎么了??!”
常爾雅著急地問道。
蕭景山的貼身侍衛(wèi)松健抿了抿唇,有一些說不出口。
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你倒是說?。 背栄糯叽俚?。
松健沒了辦法,只能羞恥地開口道:“今日一早,世子就要去軍營,結(jié)果路上沒注意,踩到了牛糞。
“世子便想就近找個地方清洗,結(jié)果沒想到,一輛馬車直接攆了過來,世子躲閃不及,就被馬車給撞了!”
其實這還是松健維護蕭景山的面子,沒有說全。
當時的場景,蕭景山周圍都是屎,根本無從下腳躲開,最后不僅又踩了屎,還被馬車碾了。
饒是如此,蕭景山被松健抬回來的路上都沒忘記讓松健幫他把鞋襪扔了。
常爾雅:……
“該!讓你往外跑!”常爾雅對著蕭景山?jīng)]好氣地道:“今天是你和迎秋成婚的第一天,你不在府里陪著迎秋,出去瞎跑,活該!”
江迎秋沒想到常爾雅居然會幫著她罵蕭景山!
太醫(yī)檢查了一番,幫蕭景山扎了針,然后道:“蕭世子身體很好,雖然被馬車撞了,但沒有傷到脾胃,只扭了骨。
“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,這三個月,蕭景世子最好還是在家里養(yǎng)傷?!?/p>
“三個月?不行,太久了,有沒有其他的辦法?”
蕭景山被常爾雅罵都沒說話,聽到要躺三個月,一下子忍不住了。
“三個月就三個月,正好磨磨他的性子?!?/p>
常爾雅直接否決了蕭景山,讓人取了銀子,把太醫(yī)給送走。
蕭景山見狀,也不跟常爾雅理論,讓松健繼續(xù)去找其他的大夫。
反正他是不可能躺三個月的,躺一天都讓他不自在!
常爾雅讓人攔住了松健,當著所有人的面,她一巴掌拍在蕭景山背上,蕭景山疼的倒抽一口涼氣。
“昨晚上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!能耐了?!新婚夜,讓迎秋一個人獨守空房,今天這就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(yīng)!
“接下來三個月,你給我好好待在家里,跟迎秋培養(yǎng)感情,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做了什么對不起迎秋的事,你看我找不找你麻煩!”
常爾雅訓(xùn)斥完蕭景山,轉(zhuǎn)頭看向江迎秋。
江迎秋嚇了一跳,原本以為常爾雅是個很溫柔的女人,怎么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兇殘的一面!
常爾雅自覺嚇到了江迎秋,臉上揚起溫柔的笑,“被嚇到了吧?沒事,婆婆不會這么對你。
“接下來呢,麻煩你給這小子喂藥,松健一個大男人手腳粗,等會兒三個月變六個月就不好了,只有交給你,我才放心?!?/p>
見識了常爾雅兇殘的一面,江迎秋哪里敢不同意,只能點頭。
見江迎秋同意,常爾雅大手一揮,帶著人烏拉拉地離開了。
江迎秋去廚房端了藥回來。
屋子里只剩下了江迎秋和蕭景山兩個人,芳華和松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“蕭景山,喝藥了?!?/p>
江迎秋端著藥,看著蕭景山背對她的后腦勺,不知道怎么的,想起了一句經(jīng)典的臺詞。
大郎~該喝藥了~
江迎秋沒忍住,噗嗤笑了。
蕭景山轉(zhuǎn)過頭來,一張臉憋的通紅,嘴毒地道:“是不是看我這樣你很高興?你很得意是吧?
“江迎秋,我真是小看你了,沒想到你還挺會巴結(jié)人的,這么快就籠絡(luò)住了我母親。
“你以為籠絡(luò)住我母親,我就會喜歡上你嗎?我告訴你,你別做夢了!
“這輩子,我就算是死,我也不會喜歡你!你趁早死了這條心,跟我母親說清楚,咱們也好早點和離!”
蕭景山說完以后,見江去夏不吱聲,沒忍住,偷偷地撇了她一眼。
結(jié)果兩人四目相對,蕭景山就跟觸電了一樣,收回眼睛。
“說完了?”江迎秋淡然開口。
“說……說完了?!?/p>
蕭景山搞不懂江迎秋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。
“說完了就把藥喝了吧?!?/p>
江迎秋仿若沒有聽到蕭景山前面說的話一樣。
蕭景山見狀,忍無可忍,“江迎秋,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……唔嗚嗚!”
江迎秋真的是受不了蕭景山這個磨磨唧唧的性子,眼瞅著蕭景山又要說,干脆也不慣著,直接掐著蕭景山的下巴,把藥灌進去。
江迎秋一口氣把藥灌完,又捏著蕭景山的嘴,強迫他吞下去。
蕭景山被如此的屈辱對待,一雙眼睛猩紅。
江迎秋手剛一松開,蕭景山就忍不住怒吼道:“江迎秋!我一定要跟你和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