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后悔了。露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李明也震驚地看著母親。"媽，您太過分了。

"李明的聲音冷得像冰，"向露西道歉。"張美芳張了張嘴，

但多年的固執(zhí)讓她說不出道歉的話。露西深吸一口氣，轉身上樓。"我去換衣服。

"她的聲音很平靜，但張美芳能看到她肩膀在微微發(fā)抖。最終，

露西換了一條相對保守的黑色連衣裙，三人沉默地去了餐廳。整頓飯吃得味同嚼蠟，

李明努力找話題，但張美芳和露西都只是敷衍地應答?；丶液?，張美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。

她知道自己話說重了，但要她向一個洋媳婦低頭，她拉不下這個臉。第二天是周日，

張美芳起得很晚。下樓時，發(fā)現(xiàn)李明一個人在廚房做早餐。"露西呢？"她問。

"去朋友家了。"李明頭也不抬地說，"媽，我們得談談。"張美芳心里一沉，坐在餐桌前。

"露西昨晚哭了。"李明放下鍋鏟，轉身面對母親，"她說您一直不喜歡她，

她不知道該怎么辦。"張美芳沒吭聲。"媽，我愛露西。"李明的聲音很堅定，

"如果您不能接受她，我們只能搬出去住了。"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張美芳心里。

兒子要搬走？離開她？"她...她就不能穿得正常點嗎？"張美芳艱難地說，

"你看看小區(qū)里那些閑話...""媽，別人的看法重要嗎？"李明坐在母親對面，

"露西是個好女人，她聰明、善良、愛我。就因為她穿得時尚一些，您就要否定她整個人嗎？

"張美芳沉默了。她想起露西每天早上給她泡的蜂蜜水，

想起她看到張美芳咳嗽時特意買的潤喉糖，

想起她雖然中文不好但努力學著跟她交流..."我...我只是不習慣。

"張美芳最終低聲說。"那就試著習慣，媽。"李明握住她的手，"給露西一個機會，

也給我一個機會，好嗎？"張美芳慢慢點了點頭。晚上露西回來時，張美芳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
露西猶豫了一下，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(fā)上。"露西。"張美芳開口，聲音有些僵硬，

"昨天...我話說重了。"露西驚訝地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