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甚至能聽見布料被撕裂的細微聲響。"別看了……"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，"岑霧，

求你……"但我不能不看。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：2015年7月12日。

這個日期像一把燒紅的烙鐵，瞬間燙穿了我記憶的屏障——那天，

正是我被指控發(fā)生"醫(yī)療事故"的日子。"所以你父親一直在給你下藥。"我喃喃自語，

終于明白了那些血跡化驗單上為什么會有苯二氮卓類藥物的殘留。不是一次兩次，

而是持續(xù)了這么多年。陸沉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，像是有人把他扔進了那間地下室的冰水里。

他的牙齒開始打顫，發(fā)出咯咯的聲響，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，

滴在黑色的西裝領(lǐng)帶上，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。"岑霧……"他猛地抓住我的手，

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里，"我感覺……好冷……"就在這時，

臺下突然有記者大聲喊道："陸先生！您父親剛剛發(fā)表聲明，說您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史！

"無數(shù)閃光燈瞬間亮起，像密集的閃電劈在陸沉臉上。他的瞳孔猛地收縮，

隨即開始不規(guī)則地擴散，眼神變得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茫然。

這是典型的苯二氮卓類藥物過量癥狀——我在他的病歷里見過無數(shù)次這樣的描述，

但從未像此刻這樣心驚肉跳。"陸沉！"我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，

聞到他領(lǐng)口散發(fā)出的淡淡藥味，"你是不是又吃藥了？"他茫然地看著我，嘴唇動了動，

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我扯開他的高定襯衫，手指在他胸口摸索——果然，

在左側(cè)胸袋里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藥瓶。瓶身上沒有任何標簽，打開后倒出幾顆白色的藥片，

正是我熟悉的氯硝西泮。"該死！"我低罵一聲，轉(zhuǎn)頭尋找急救箱。

但陸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力氣大得驚人。"別離開我……"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，

像極了屏幕上那個被鎖在地下室的少年，"岑醫(yī)生，別留我一個人......"就在這時，

大屏幕突然切換了畫面。不再是地下室的監(jiān)控，而是醫(yī)院的走廊。

我看見陸父的保鏢正在粗暴地撕扯文件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