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點(diǎn)…特別的都沒有？」我不死心，「任何細(xì)節(jié)？」他皺眉許久，似乎在回憶。屋里很靜。

只有老掛鐘的滴答聲。一下。一下。敲在心上?！柑貏e…」他摸著下巴，忽然停住，

像想起了什么。「哦…有個(gè)小東西。」他抬眼?！甘裁?？」我坐直。身體繃緊。

「那孩子…摔下來的時(shí)候?！顾f，「手里死死攥著個(gè)東西?！埂高煤芫o，

掰都掰不開。」「是什么？」我聲音發(fā)顫?！敢幻丁螒驇拧！顾f?！改欠N老式的，

帶花紋。是銅，有點(diǎn)舊?！埂府?dāng)時(shí)覺得…奇怪。但也沒多想，可能…是掉地上順手撿的？

或者…小玩意？」嗡——腦子里炸了。游戲幣？銅的？帶花紋？舊的？周正！

周正口袋里那枚舊硬幣！他從小就有！習(xí)慣性摩挲！無意識(shí)的！一模一樣！血好像瞬間凍住。

又猛地沖上頭頂。是他！真的是他！陳默死前攥著的…是周正的硬幣！他們在一起！

就在那一刻！「那硬幣…后來呢？」我聽到自己的聲音。很飄?！肝镒C啊。結(jié)案了，沒疑點(diǎn)，

就…處理了吧?！箘⒕贀u頭，「問這干嘛？」「沒什么…」我猛地站起來。膝蓋撞到茶幾，

生疼?！钢x謝您！我…先走了。」我?guī)缀跏翘映鰜淼?。樓道里的霉味更重，喘不過氣。

我直接去了周正的公司。前臺(tái)認(rèn)得我。沒攔。推門進(jìn)去時(shí)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對著。

陽光照在他身上。金燦燦的，很刺眼。「晚晚？」他轉(zhuǎn)身。有點(diǎn)驚訝，臉上帶著笑，

「你怎么來了？」那笑容，溫和得像面具。刺眼。「陳默死的時(shí)候。」我盯著他。一步上前，

「手里攥著一枚硬幣?！埂赣螒驇拧ｃ~的。帶花紋?！埂改愕挠矌?，周正?！顾男θ?，

瞬間僵在臉上。像被一拳打碎的面具。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。慘白。眼睛里的光。

猛地暗下去，變成深不見底的潭。辦公室很靜。死一樣的靜。我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，

和他驟然加速的心跳聲？還是我的幻覺？他右手下意識(shí)地伸進(jìn)口袋。又猛地停住。

手指蜷縮著，像被燙到。「你…從哪聽來的？」他聲音發(fā)干。很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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