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腦勺磕在井壁上，發(fā)出西瓜裂開的悶響。我掛在井壁凸起的磚塊上，

看著蘇瑤的尸體沉入水下。月光照著她扭曲的臉，

我突然想起前世她死前說的話："你以為侯爺不知道是你害我？他等著看你遭報應(yīng)呢！

"井口突然出現(xiàn)火把的光。楚晏的臉在光影里明滅不定，他垂下來的繩子剛好夠到我指尖。

"選吧。"他聲音冷得像井水，"上來繼續(xù)互相折磨，或者松手一了百了。"我抓住繩子時，

摸到他掌心全是血——就像前世我吊在城墻外那次，他徒手拽繩救我磨出的傷。

4 陰間糾纏"為什么……"我嗓子被井水嗆得生疼。楚晏一把將我拽上去，

染血的掌心按在我脖子上："因?yàn)樗捞阋四懔恕?他眼底翻涌著我讀不懂的情緒，像恨，

又像別的什么。蘇瑤的尸體撈上來時，左手還死死攥著我的衣角。楚晏用匕首割斷那塊布料，

刀尖有意無意劃過我喉嚨——和前世殺我的動作一模一樣。"埋了。"他甩掉刀上的水，

"對外說暴病身亡。"我盯著蘇瑤泡脹的臉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她耳后有塊青斑。

前世她被我推井里淹死時，這塊斑明明長在右耳！"她不是蘇瑤。"我脫口而出。

楚晏猛地掐住我后頸，逼我彎腰看尸體："好好認(rèn)認(rèn)，這可是你的杰作。"尸體領(lǐng)口滑開，

露出鎖骨下的月牙疤——那是我前世用簪子扎的。但真的蘇瑤，疤應(yīng)該在右側(cè)。

"有人冒充她……"我掙扎著抬頭，"你仔細(xì)看……"楚晏突然把我拽到祠堂，

踹開最角落的牌位柜。灰塵散去，露出個暗格，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二個骨灰壇。

每個壇子上都刻著名字：蘇瑤、阿寧、柳姨娘……全是我前世害死過的人。

"三年前我重生后，把她們都挖出來火化了。"楚晏聲音冷得像冰，"這個蘇瑤，

是第十三個。"我兩腿發(fā)軟。難怪他知道井臺青苔，

知道壽衣針腳——他早把每個死者的尸體都驗(yàn)過！"現(xiàn)在告訴我，

"他掐著我脖子按在祖宗牌位前，"為什么這些人會復(fù)活？"供桌上的蠟燭突然爆了個燈花。

我盯著最上方那塊無名牌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