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獨見一面?！眴为氁娨幻妫课业男?，猛地一沉。他想做什么？是想在最后時刻，

再給我一次難堪？還是想……用某種方式，來彰顯他在這段婚姻中的“勝利者”姿態(tài)？

我猶豫了許久，最終，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也好。有些話，當(dāng)面說清楚，也算是為這段荒唐的婚姻，

畫上一個……雖然并不圓滿，卻也算是有始有終的句號吧。見面的地點，

約在了我們曾經(jīng)去過幾次的一家高級西餐廳。那是我們?yōu)閿?shù)不多的，

幾次像正常夫妻一樣的“約會”地點之一。雖然每一次，都充滿了客套與疏離。

我提前了十分鐘到達。顧明遠(yuǎn)比我更早，他已經(jīng)等在了那個我們常坐的靠窗位置。

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裝，沒有打領(lǐng)帶，襯衫的領(lǐng)口隨意地解開了兩顆扣子，

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刻板與冷硬，卻依舊……英俊得讓人無法忽視。只是，他的臉色，

看起來有些憔悴。眼窩深陷，下巴上也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，

那雙總是如同寒潭般深邃莫測的眼眸，此刻，也布滿了細(xì)密的紅血絲，

帶著一種……我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，深深的疲憊與……茫然。他看到我，

眼神復(fù)雜地閃爍了一下，隨即，又恢復(fù)了那種慣有的，冰冷的平靜?！白??！彼_口，

聲音有些沙啞。我沒有說話，在他對面坐下。侍者送來了菜單。我隨意地點了一份套餐，

便不再看他。沉默，在空氣中，無聲地蔓延。我能感覺到，他一直在看著我。那目光，

不再像從前那樣充滿了審視與疏離，而是帶著一種……我看不懂的，壓抑的，復(fù)雜的情緒。

“離婚協(xié)議，我已經(jīng)看過了。”終于，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，

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后一根弦，“我同意。所有條件，我都接受。”“謝謝。

”我淡淡地回應(yīng)，心中，卻并沒有如釋重負(fù)的感覺，反而……更加沉重?！疤K晚，

”他忽然抬起頭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，緊緊地，鎖住了我的臉，聲音里，

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，顫抖，“我們之間……真的，就沒有任何……挽回的余地了嗎？

”我的心，在那一瞬間，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