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青雀大聲吼道,“裴師兄,你可知今日來的是何人?!”
她顫抖著舉起留影石,畫面中那張魔紋遍布的臉讓所有人倒吸涼氣——
正是二十年前血洗江家的魔頭,燕九重!
裴照如遭雷擊,踉蹌后退數(shù)步。
我強忍丹田處翻涌的劇痛,拭去唇邊血跡:"現(xiàn)在...諸位可相信..."
話音未落,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。
"這是...怎么回事?"江臨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。
回首望去,但見劍峰一眾弟子盡數(shù)歸來,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驚駭。
凌寒雙目赤紅,本命劍"錚"地出鞘,直指江臨川咽喉:"師兄不是說魔族來襲是師姐構(gòu)陷嗎?那我?guī)熥馂楹?.."他聲音哽咽,劍尖不住顫抖。
蘇綰綰素手輕揮,一道粉色劍氣震開凌寒:"凌師兄何必遷怒....",“她眼波流轉(zhuǎn),"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尋回失蹤的師弟師妹..."”
我看著凌寒含淚離去的背影,又望了望正在收斂藥長老遺體的裴照。
江臨川站在原地,面色陰晴不定。
"師兄不必自責(zé)。"蘇綰綰柔聲勸慰,指尖不著痕跡地劃過江臨川掌心,"只是我派不過下宗,靈氣稀薄,魔族為何..."
她這話如毒針刺入江臨川心口。
我忽覺丹田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,裂紋又蔓延了幾分。
青雀看出我臉色不對,問我怎么了。
我還未開口,江臨川已大步踏來,玄色云靴狠狠碾在我心口。
青雀驚呼一聲,“哥,你瘋了!師姐身上有傷。”
“她不配做你師姐?!苯R川怒目圓瞪,“玉清霜,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,我已經(jīng)讓裴照去攔你,你竟還敢引魔入宗!。”
“哥,你胡說八道什么?。
裴照急忙上前:"臨川,此事與清霜無關(guān)!方才留影石中..."
“夠了!”江臨川大吼一聲,“你們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,竟然還在維護(hù)她,對得起死去的同門嗎??!?/p>
蘇綰綰腰間玉佩忽現(xiàn)詭異血紋,她掩唇輕泣:"師姐就這般容不下我?竟要...我與師兄清清白白......"
話音未落,青雀已一劍斬去:“賤人!誰看不出來你對我兄長的那點心思?!?/p>
"啪!"
江臨川一掌將青雀掀翻:"再敢污蔑綰綰,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!"
他眸中寒光閃爍,"還是說...你本就與魔族..."
青雀氣的要暈過去,“你胡說什么,你知不知道這個魔族是……”
"報——!"兩名弟子倉皇奔來,"西北絕壁發(fā)現(xiàn)煉魂大陣!師弟師妹們都被..."
不待聽完,江臨川已化作劍光破空而去,只余一句:"待我歸來再與你清算!"
青雀咳著血沫冷笑:“師姐,你別理他,等他見到燕九重那張臉...?!?/p>
青雀的話沒有給我半分安慰。
宗門找燕九重這個大魔頭多年。也沒找到他。
上一世沒有抓到他,這輩子會抓到嗎。
我強撐著想站起來,忽覺喉頭腥甜。
青雀想扶我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