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因為你改變了過去。"蘇晴接上他的話，"就像蝴蝶效應(yīng)。"
程越沉重地點頭："我本想來修正錯誤，卻可能制造了更多問題。"
蘇晴突然抓住他的手："不，你救了我。如果不是你提前警告，我可能已經(jīng)像前世一樣被李翔和張昊..."她沒有說完，但程越明白她的意思。
他們的手緊緊相握，誰都沒有先松開。蘇晴意識到，無論那些夢境是真是假，此刻程越給她的安全感是真實的。也許這就是起點——不再糾結(jié)過去或未來，只關(guān)注當下。
周五下午，蘇晴獨自在空教室整理下周要交的心理學報告。窗外烏云密布，預(yù)示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。她揉了揉太陽穴，昨晚又做了那個夢——程越抱著發(fā)燒的小雨在急診室來回踱步，而她因為加班沒能及時趕到。
手機震動，程越發(fā)來消息：【氣象臺發(fā)布暴雨預(yù)警，早點回宿舍。需要我去接你嗎？】
蘇晴微笑著回復(fù)：【不用，再寫半小時就走。你照顧好自己?！?/p>
剛放下手機，教室門被推開。蘇晴抬頭，看見張昊和李翔走進來，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"一個人啊，蘇晴？"李翔反手鎖上門，"你'老公'呢？"
蘇晴立刻警覺起來，悄悄按下手機錄音鍵："有事嗎？"
"沒什么，就是想聊聊。"李翔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，"關(guān)于你男朋友的...特殊能力。"
"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"蘇晴開始收拾書本，"如果沒事，我要走了。"
張昊堵在門口："別急啊。我們很好奇，一個自稱來自未來的人，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普通女孩？"
"讓開。"蘇晴站起來，聲音因緊張而略微發(fā)抖。
李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除非你告訴我們下周經(jīng)濟學期末考的題目。程越肯定告訴過你，對吧？你們'前世'也經(jīng)歷過這次考試。"
"放開我！"蘇晴試圖掙脫，但李翔的力道大得驚人。
"或者，"李翔湊近她耳邊，呼吸帶著煙味，"你可以告訴我們那個'小雨'是誰。程越在夢里喊的名字，一定很重要吧？"
聽到女兒的名字被這樣提起，蘇晴心頭涌起一陣怒火。她猛地用膝蓋頂向李翔胯下，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間沖向門口，卻被張昊攔住。
"想跑？"張昊獰笑著推她回來，"今天不給我們點'未來情報'，別想離開。"
蘇晴背抵著講臺，手指悄悄摸進包里，按下程越的快捷撥號鍵。她現(xiàn)在需要拖延時間。
"你們到底想干什么？"她強作鎮(zhèn)定地問。
"很簡單。"李翔揉著被撞疼的部位，"第一，考試答案；第二，股票或者彩票的中獎號碼。程越肯定知道這些。"
"即使他知道，憑什么告訴你們？"
"憑你的安全。"李翔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，漫不經(jīng)心地把玩著，"想象一下，這么漂亮的臉蛋要是多了幾道傷疤..."
教室門突然被猛烈撞擊，整個門框都在震動。
"蘇晴！"程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，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，"你在里面嗎？"
李翔臉色一變，迅速捂住蘇晴的嘴不讓她回應(yīng)。張昊抓起一把椅子抵在門后。
又是一聲巨響，門鎖開始松動。李翔咒罵一聲，拽著蘇晴往教室后門退："走！"
后門剛打開，一道閃電照亮了門口站著的高大身影——程越，全身濕透，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。他一定是從另一側(cè)繞過來的。
"放開她。"程越的聲音低沉得可怕。
李翔把刀架在蘇晴脖子上："別過來！否則我..."
他的話沒說完，程越已經(jīng)動了。速度快得驚人，一記手刀精準擊中李翔持刀的手腕，同時另一只手將蘇晴拉到自己身后。李翔痛呼一聲，刀子掉在地上。
張昊從背后撲來，程越側(cè)身閃過，順勢一個肘擊打在他后頸。張昊像麻袋一樣重重倒地。
李翔趁機撿起刀再次沖來，程越護著蘇晴后退幾步，突然抓起講臺上的投影遙控器砸向窗戶。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學樓里格外刺耳。
"保安馬上就到。"程越冷靜地說，"你們有兩個選擇：現(xiàn)在逃跑，或者等警察來解釋持刀威脅女同學的事。"
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保安的對講機噪音。李翔臉色陰晴不定，最終拉起半昏迷的張昊："這事沒完，'時間旅行者'。"他從破碎的窗口跳出去，消失在雨幕中。
確認危險解除后，程越立刻轉(zhuǎn)身檢查蘇晴的情況："受傷了嗎？"
蘇晴搖頭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程越右手臂有一道血痕："你受傷了！"
"只是劃傷，沒事。"程越試圖輕描淡寫，但蘇晴已經(jīng)撕下襯衫下擺給他簡單包扎。
"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？"她問。
程越指了指她包里的手機："電話接通了，我聽到他們的威脅。"他的聲音微微發(fā)抖，"天知道我有多害怕來晚一步。"
蘇晴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機仍在通話中，通話時長7分34秒。想到程越聽到了一切，包括李翔用小雨威脅她，心臟就像被無形的手攥緊。
保安沖進教室時，看到的是破碎的窗戶、打翻的桌椅，以及緊緊相擁的兩個人。程越把蘇晴摟在懷里，下巴抵在她發(fā)頂，雙眼緊閉，仿佛一松手她就會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