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然的計劃里,他大概要在奉月圣宗茍上三個月。
其中包括找到辦法重塑靈脈,重新開始修行,再到殺出奉月圣宗的位面,回黎家血洗那組狗男女。
“嗯,所以這本功法其實——”他盯著手里的功法,越看越入神。
“其實思路挺新穎啊——”他念念有詞,忍不住偷偷試了試。
也就試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,直到他反應(yīng)過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女修已經(jīng)在路的盡頭等著他了。
“不虧吧?”女修挑著眉看他。
“也就那樣吧?!苯谎b作不在意地把功法又遞了回去。
雖然這短短的一路,他不光看懂了,記住了,還深刻領(lǐng)悟到了這本功法的精髓——這確實是不靠靈氣修煉,走重生改命流的極品功法,不知是哪位前輩大能的手筆。
但他偷偷看了一眼功法的封面,那里只寫了四個大字“見下半本”。
“太缺德了,不對,太想要了!”江然壓制著心里翻涌的情緒,默默地想著。
“真是瞌睡遇到枕頭啊,美人,你可要快點死。”
“反正也沒人認識你,明天我把你扛到焚化處之前,可以安安靜靜地舔包了?!?/p>
“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一番期待啊——”
擔心表露的情緒太過強烈,江然咬了咬后槽牙,使勁維持著冷漠的神情。
“走吧。”他淡淡地地對那個女修說。
“記得,把門鎖死了?!迸薅⒅?,他點點頭,不想再多作解釋。
穿過峽谷小路的盡頭,一路又繞了不少山道,江然感覺他一直在一座巨型的山的山腹里打轉(zhuǎn)。
只不過從最低處的河川上來,這里開始有了人活動的痕跡,越往上走,依山而建的建筑群也越來越多,越來越華麗。
建筑群整體呈現(xiàn)著向上堆疊的走勢,他抬頭看去,最上方似乎被薄霧籠罩著,處一片朦朧之中。
最底層的建筑還保留著粗獷的石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,看著像是直接鑿開山壁建造的,那些建筑青灰色的墻面上爬滿了暗紅色的藤蔓。
往上一些,建筑的風(fēng)格才逐漸變得精致起來。那些房屋有了多層的結(jié)構(gòu),有了飛檐,有了繁復(fù)的裝飾,顯得更為舒適華貴。
而江然也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,在山壁上、建筑的墻壁上都繪著大大小小的星月相勾連的圖案。
“奉月圣宗的圖騰?”他心里暗暗地想,“該不會和廣云宗里的一樣,都自帶監(jiān)控功能吧?”
“看來以后要避著些?!?/p>
想到前宗門的秘辛,他不免收斂了些動作,又按了按臉上的鐵面具。
“我們要去哪?”他問那個女修。
“奉月圣宗以月為信仰,長老們都住在中層?!迸薮?,“還得走一段。”
“好家伙,和原主之前在廣云一模一樣?!彼氲?。
“低階弟子不得在宗門內(nèi)御劍、御寶飛行,每天都這樣走到斷腿,去各處山頭學(xué)習(xí)課業(yè)?!?/p>
“看來天下烏鴉都一個色,這里——”他環(huán)顧了一下,“天下第二宗,也不能免俗啊?!?/p>
“別走了,跟我來?!彼话炎プ∧莻€女修,拽著她到了一處看著像傳送臺的地方。
“笑納,笑納?!彼謴男】臻g里摸了塊靈石,遞給了傳送臺處站著的弟子。
那弟子自然而然地接過,沒出聲,像是等著他們說話。
“我送女修去星兒長老的住處,兄弟行個方便?!彼麑χ堑茏诱f。
弟子依舊不作聲,比了比手掌。
江然心下了然,淡定地又掏出了五塊靈石遞給那弟子。
他在心里說:“等我拿到功法,下來就削了你。”
傳送臺的浮石緩緩向上,江然帶著女修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建筑。
“這可是你自愿的?!迸藓谜韵镜卣局?,掃了一眼江然。
“好說。”江然沒忍住勾了勾唇。
“一想到你這樣的紅顏就值六塊靈石,我除了嘆氣還能做什么?!彼搿?/p>
站在浮空臺上,一路上看到的景色和江然想的相同又不同。
越是往上,他的視野越是開闊,雖然仍舊未見天光,但周圍的氣息已和峽谷之底大不相同。
在越來越精致的建筑群上方,能看到浮空錯落的亭臺樓閣懸在山的間隙里。
那些漢白玉造的樓宇無聲地炫耀著居住人身份的尊貴。
只不過江然發(fā)現(xiàn),漢白玉造的樓宇,柱基之下總有黑紅色蜿蜒而出的不知是裂隙還是裝飾的紋路,如人的血脈,讓那玉柱看起來像是正被什么東西侵蝕,有種說不出的詭異。
“別看了,看也沒用?!迸匏坪蹴樦囊暰€也盯了一會,然后幽幽地說,“你又不靠這個飛升?!?/p>
“靠什么?”江然一下沒從她跳脫的思維里反應(yīng)過來,可浮石臺已經(jīng)開始減速,飄向另一處傳送臺的缺口,他們就要到了。
江然沒來得及細究女修剛剛的話,而是跟著女修走到一處殿閣前。
和接引人簡單說了下來龍去脈,那守門的又喊來一個女管事模樣的人。
看著有結(jié)丹境界的女管事掀起江然的鐵面具看了看,才最終放行。
他們被女管事帶著,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門扉和帷幔,最后在一處小閣樓里停住。
“長老,您要的東西來了?!迸苁挛⑽⒁话荩瑢χ♂:蟮娜苏f。
江然只見到一個高挑的美人哼著小曲,雀躍著三兩步跑過來掀開了帷幔。
“這是新來的鐵面奴。”女管事又指著江然向那個美人拜了拜。
美人散著發(fā),沒好好穿衣服,薄紗歪歪地掛在肩上,她倚著門框赤足站著。
聽了女管事的話,她凌空一指,掀起江然的面具盯了一眼。
她沒有過多的表情,又把面具蓋上了,對江然說:“邊上站著去。”
江然識趣地往后退了兩步,卻看到那原本興致缺缺的美人一把把那個女修拽到面前,輕輕扯掉了女修的面紗。
“嗯——”
那位星兒長老盯著女修的臉,倒吸了一口氣,眼睛瞬間亮了,然后激動又興奮地揉了揉女修的手。
星兒長老不加掩飾的欣喜著,換上了一副沉醉的柔情,牽著女修就往帷幔后面走。
看著這一幕,江然承認了,那女修確實有幾分本事。
那位星兒確實已經(jīng)是容色姝麗的美人,可摘了面紗的女修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就已經(jīng)把那份美麗壓制到黯然。
女管事知趣地低著頭一路小跑退出去了,江然看著面前死死關(guān)上的門,在心里搖了搖頭。
“你們可真是作惡多端啊——”
不過該做的事他還是淺淺地做了,他掏出女修給的那沓隔絕內(nèi)外一切動靜的防御符咒,按照女修的交代,把大門和邊上走廊的窗戶貼了個嚴嚴實實。
“不管你們明天哪個橫著出來,我反正不虧。”
缺德事做完,江然往門邊的地上一坐,盤起腿,開始默默推演剛剛看到的功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