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這個認知,讓我如墜冰窟。
我一直以為,傅銘和白嬌嬌的那些行為,是源于愚蠢的迷信和惡毒的心思。
卻沒想到,他們竟然會用這種陰邪歹毒的手段來對付我。
把喜事辦成喪事,布置靈堂,開追悼會......那些看似荒唐的行為,原來都只是前奏。
他們是在一步步地,從心理上、氣運上,對我進行打壓和削弱。
現(xiàn)在,他們終于露出了最猙獰的獠牙。
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反復(fù)觀看那段視頻。
視頻里,那個叫劉志遠的假醫(yī)生,嘴里念叨的,是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。
我把視頻發(fā)給了安琪,她家在東南亞有生意,或許能看懂。
然后,我給偵探回了電話。
「這個劉志遠,還有那個診所,幫我把所有能查到的資料都整理出來。我要他所有的黑料,越黑越好。」
「另外,幫我查一下傅家的祖籍,以及他們家族里,有沒有過類似的......信仰?!?/p>
我有一種強烈的預(yù)感,傅銘之所以會這么迷信,根源很可能出在他家里。
掛了電話,我坐在電腦前,看著那個寫著我生辰八字的木頭人,久久沒有動彈。
恐懼過后,是滔天的憤怒。
傅銘,白嬌嬌。
你們想讓我死,我偏要好好地活著。
而且,要讓你們,付出最慘痛的代價。
當天晚上,安琪就給了我回復(fù)。
她找人辨認了視頻里的語言,是一種非常偏門的南洋巫術(shù)咒語。
翻譯過來,意思大致是:借運,轉(zhuǎn)嫁,替死。
安琪在電話那頭,聲音都變了。
「晚晚,這幫人是沖著要你的命去的!你趕緊報警!」
「報警沒用?!刮覔u了搖頭,「這種事,警察怎么管?最多告他們一個封建迷信,或者尋釁滋事。對他們來說,不痛不癢?!?/p>
「那怎么辦?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害你吧!」安琪急得快哭了。
「別急?!刮野矒崴杆麄冇袕埩加?,我有過墻梯?!?/p>
「安琪,你幫我一個忙。你家不是認識港島那位玄學大師陳伯嗎?幫我約他見一面,越快越好。」
「你要找陳伯?」安琪愣了一下,「你要......以毒攻毒?」
「不?!刮倚α?,笑意卻未達眼底,「我要請君入甕?!?/p>
第二天,我跟公司請了假,直接飛去了港島。
陳伯年近八十,精神矍鑠,仙風道骨。
他聽完我的來意,看了我提供的所有資料,捻著胡須,沉默了許久。
「女娃娃,你這個事,不簡單啊?!?/p>
他指著那張我的生辰八字照片。
「這個局,叫『七煞偷天局』,是一種非常陰毒的續(xù)命術(shù)?!?/p>
「續(xù)命?」我心里一驚。
「對。」陳伯點了點頭,「看這架勢,應(yīng)該是傅家有長輩,或者傅銘本人,命里有大劫。他們是想偷你的氣運,去給他們自己續(xù)命。而那個白嬌嬌,只是一個媒介,一個『活祭』?!?/p>
「等你的氣運被偷光,人就會變得體弱多病,霉運纏身,最后......」
他沒有說下去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我只覺得手腳冰涼。
原來,從一開始,他們就沒打算讓我活。
我深吸一口氣,看著陳伯。
「陳伯,這個局,可有破解之法?」
陳伯看著我,眼中露出一絲贊許。
「尋常人遇到這種事,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。你這女娃娃,倒是膽識過人?!?/p>
「破解之法,自然是有的。不過......」他話鋒一轉(zhuǎn),「破局,不如攪局?!?/p>
「既然他們想偷天換日,那我們就將計就計,讓他們偷個『驚喜』回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