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臨川撲過來用身體擋住飛濺的標本罐碎片，暗紅液體在他后背灼燒出縷縷青煙。

陸雨的光翼突然劇烈閃爍，甬道兩側的磷火接連爆燃。漂浮的小女孩轉向他們，

瞳孔已變成純粹的金色："母親說，要姐姐的鏡子。"她的聲音重疊著成年女性的回聲，

抬手揮出一道金光。季臨川抱著宋知夏滾向角落，金光擦過他肩膀，

將整面金屬墻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。他悶哼一聲，傷口處的薄膜竟開始吸收那些金光。

"你的身體…"宋知夏摸到他后背黏膩的液體，發(fā)現不是血而是某種銀色凝膠。

懷表指針不知何時扎進了他的掌心，正在皮下發(fā)出微光。銅鏡突然從她手中飛起，

鏡背鳳凰完全活了過來，拖著金焰組成的尾羽撲向陸雨。兩只"鳳凰"在空中撕咬，

抖落的火星點燃了干尸的白大褂。宋知夏趁機沖向那頁飄落的研究筆記，

卻在觸碰的瞬間被電流般的刺痛擊中。

父親的筆跡在她指尖下蠕動：[[基因鎖會優(yōu)先吞噬情緒波動劇烈的宿主，

保持冷靜是…]]整段文字突然被血跡覆蓋。宋知夏抬頭，看見陸雨不知何時出現在頭頂，

光翼如鍘刀般斬下。季臨川的軍刀及時橫擋，金屬相擊的火花中，

他手臂的皮膚開始呈現不正常的金屬光澤。"帶筆記走！"他將某個冰涼物件塞進她領口，

"去B區(qū)找懷表的另一半…"話音未落，陸雨的光翼突然分裂成無數金針暴雨般射來。

宋知夏被氣浪掀翻到甬道拐角，銅鏡呼嘯著追來擋在她面前。鏡面映出的不再是她的倒影，

而是季臨川被金針貫穿的慢動作回放——他的傷口沒有流血，但每處貫穿傷都在吸收金光，

皮膚下的銀色脈絡越來越明顯。"不！"她抓住發(fā)燙的銅鏡，

胎記突然與鏡背鳳凰紋完美重合。某種古老的音節(jié)自動從喉間涌出，靜止的時間再次降臨，

但這次只籠罩了季臨川和陸雨。宋知夏跌跌撞撞跑向季臨川，

發(fā)現那些金針在離他心臟毫米處停住。陸雨漂浮在半空，光翼維持著攻擊形態(tài)，

但眼中有掙扎的神色一閃而過。"小雨…"她試探著呼喚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