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腦刺激著太陽穴...忽然，那股苦澀又出現(xiàn)了。它像一根細(xì)小的刺，

扎在白素錦的意識邊緣。她猛地睜開眼，香霧中似乎浮現(xiàn)出一張模糊的臉，轉(zhuǎn)瞬即逝。

"小姐？"阿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，"老爺問您是否要用早膳。"白素錦定了定神："就來。

"她將制好的香膏裝入一只白玉盒中，蓋上蓋子。那股苦澀也隨之消失了，仿佛從未存在過。

早膳在白家正廳進(jìn)行。白老爺子坐在主位，須發(fā)皆白，眼神卻銳利如鷹。

白素錦的叔父白崇山坐在下首，正與老爺子說著什么，見她進(jìn)來便住了口。"錦兒來了。

"白老爺子示意她坐下，"聽說你今早又去巷尾了？

"白素錦將白玉盒放在桌上："取了槐樹露，新制了一爐'浮生'香。

"白崇山笑道："咱們白家大小姐制的香，連省城的達(dá)官貴人都搶著要。"他四十出頭，

面容與白老爺子有七分相似，只是眼神多了幾分世故。白老爺子沒有接話，

只是盯著白素錦看了一會兒："你臉色不好。""可能是起得太早。"白素錦低頭喝粥，

沒有提及那股奇怪的苦澀。她隱約感覺老爺子知道些什么，但既然他沒問，她也不便多說。

早膳后，白素錦回到制香坊，將"浮生"香分成三份。一份留給白家祠堂，

一份送給鎮(zhèn)上的藥鋪做藥引，最后一份...她猶豫了一下，裝入一個繡著蘭花的錦囊。

這是給城南李家的，李家小姐下月出嫁，這香能安神定魄，是極好的嫁妝。她剛包好錦囊，

就聽見前院一陣騷動。白素錦走到窗邊，看見幾個鎮(zhèn)民圍著阿福說著什么，神情激動。

其中一人抬頭看見她，立刻指著窗口喊了起來。白素錦心頭一緊，那股苦澀突然在口中漫開。

她放下錦囊，快步走出制香坊。"怎么回事？"她問阿福。阿福面色凝重："小姐，

李家...李家小姐昨夜不見了。""不見了？"白素錦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，"去哪了？

""就是...失蹤了。"阿福壓低聲音，"昨夜還好好的，今早丫鬟去喚，床上只剩這個。

"他遞過來一樣?xùn)|西——正是白素錦昨日送給李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