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老周撥去電話，卻只聽到冰冷的忙音。深夜的鐵皮棚再次成為臨時辦公室。

林硯盯著電腦屏幕上的IP地址追蹤記錄，

光標停在某個熟悉的區(qū)域——正是老周公司所在的寫字樓。陳雨桐蹲在地上整理證據(jù)，

突然舉起張快遞單："匿名差評的包裹，寄件地址是郊區(qū)的廢品站。"母親坐在輪椅上，

默默地往兩人碗里添著粥。自從公司走上正軌，她的氣色好了許多，

但此刻眉頭卻擰成疙瘩："要不算了吧，別惹那些人......""不行。

"林硯關(guān)掉電腦，眼中閃著寒光，"這次不僅是為了公司，更是為了相信我們的學生。

"他摸出計算器，

在黑暗中按下"12890 - （律師費 + 公關(guān)費）= 8760"，

這是他準備孤注一擲的全部身家。第二天，林硯帶著律師團隊出現(xiàn)在工商局。

他播放了經(jīng)過公證的監(jiān)控錄像，

畫面里李胖子鬼鬼祟祟地往重點中學門口貼傳單；展示了與學生家長的通話錄音，

證實負面評論是惡意雇傭水軍所為；甚至拿出了老周公司內(nèi)部的郵件截圖，

上面明確指示"不惜一切代價搞垮硯城文化"。張科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
當林硯呈上教導(dǎo)主任提供的證人證言時，這位一向嚴肅的科長終于嘆了口氣："看來，

我們都小看了商場的手段。"塵埃落定那天，老周在工商局門口攔住林硯。

曾經(jīng)不可一世的書商，此刻頭發(fā)花白，手里攥著解約協(xié)議："我認輸。